“契切林夫妇死了，他们管着那家图书馆，以前契切林还有个沽名钓誉而来的教授的头衔——后来连那个头衔都被褫夺了。”

听到这个姓氏舒熠然的瞳孔陡然一缩，他几乎是立刻追问道：“那个契切林先生的名字是什么？”

“叶夫根尼·契切林，老人们基本都知道那个被烧死在自家图书馆里的酒鬼，他的太太可是个交际花，可惜一起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老人嘟囔着说。

舒熠然此时根本顾不上给诺诺和路明非翻译了，“契切林家是不是有个女儿?”

“对，你认识他们？”老人有些惊讶，“只不过从很早的时候我就过那孩子了，听说好像是出了什么意外，夭折了，也有人听叶夫根尼喝醉了说什么他的女儿是这个国家的伟大财富……”

“名字！你知道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吗？”舒熠然有些急迫。

“名字的话，好像是叫……雷娜塔?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

前面是名字，中间是父名，最后是姓氏。在雪原上的孤儿院里，那就是小雷娜塔完整的名字。

小雷娜塔也是个复制体，这点同为复制体的舒熠然当然明白，他也知道现在出自罗曼诺夫家的零就是本体，他在船上和诺诺等说起过这件事，可最后也只是认为小雷娜塔用的大概是个假名，或者是零曾经隐藏沙皇后人身份用的化名。

但是真的有一个叫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的女孩曾经生活在这里，那是整整二十多年前，比恺撒的年纪都大的多。

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吗?这件事要给路明非说吗？他还等着自己的翻译。

说到底这只是舒熠然听到相同的名字后突然涌起的猜想，没有证据，说不好是真是假。

可如果真的是她，这些年在真正的雷娜塔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罗曼诺夫家族的末代皇女？她那明显与实际信息不符的年龄又是怎么回事？

舒熠然从没有听说过人能重生，只有龙王才有茧化的能力，可是龙王的茧化也需要漫长的时光来积蓄能量，不可能说立马就原地化茧然后复生重活一世，那样就太不尊重物理定律了。

“翻译君呢？”诺诺用手肘碰了碰舒熠然。

“我们……回去再说吧。”舒熠然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