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轮到他上场了,却始终看不见人,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
国子监司业匆匆赶了过来道:“没问到。”
周如砥这下子脸黑真得如底了,一旁的张溪道:“要不,就由国子监诸位上场讲一讲?”
周如砥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院中有人喧闹道:“陈凡那厮人呢?为什么还不上来?张先生都已经讲完了,他摆什么架子?”
周如砥看向那人,还以为是国子监的斋生,于是皱眉道:“他是何人?”
一旁平日里掌管记录监生言行的学录连忙走上前来:“回禀祭酒大人,此人并非我国子监的斋生。”
这时,刚刚起哄完的阎永明,心里激动无比。
他从湖广安陆州的小地方来到这京师,没想到在家乡受人尊敬的举人,到了京师却处处碰壁,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了。
尤其是他刚一发声,“群贤”景从,唤“陈凡出来”的声音从院内渐渐蔓延到了院外。
此时的墙头,刚刚被陈凡挤了一下,骂骂咧咧的那位仁兄,此刻正跟陈凡趴在一起,他转头对陈凡道:“这陈凡,怕是怂了!咱们这么多人一齐跟他辩来,他还不被我们辩得屎尿俱出。”
就在这时,有人在
陈凡一听这声音,终于直起身来,掸了掸袖子。
一旁的老兄诧异道:“咋?不看了?”
陈凡笑道:“我换个地方看!”
那位仁兄白了他一眼:“咱这地方多好,算了算了,随你,反正那陈凡估计也不会来了,
这时,人群人那人又喊道:“陈文瑞在吗?”
只见陈凡从梯子上缓缓下来,高举着手道:“我是陈凡。”
此言一出,刚刚还拥挤鼓噪的人群,呼啦啦以陈凡为圆心,腾出了一大块空地。
墙头上趴着的那位仁兄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走下去的陈凡。
谁知陈凡转头朝他微微一笑,甚至还眨了眨眼,这位仁兄顿时懵了。
“哎呀!陈学兄,你让我们好找啊!”那位斋生,满头大汗的冲进场内,不由分说,一把拉住陈凡的袖子就朝人群里挤去。
随着他们的移动,所有人都自动分开一条路来。
当院内听说已经找到陈凡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极乐寺的后院院门处看去。
只见一个年轻人被一监生拉着,脚步匆忙的朝周如砥等人走去。
“那就是陈凡?”这时,唐璣在众人的拥簇下转头对身边人道,“看起来普普通通嘛!”
一旁的车铭摇头笑道:“唐兄有所不知,陈兄名满东南。其治经也,若郑玄之注《三礼》,章句精微;其授业也,胡瑗之教苏湖,门人成林,我姐夫称其为南直第一举人,考过进士授官,于他而言不过……”
说到这,车铭右手一翻:“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