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在巨野的东面,同属济州管辖,有水路相通,第二天一早,张文远就上了路,之前缴获了郁保四九艘渔船,他挑了其中最大的一艘,孟全带着两个艄公昼夜不停地划船,正月二十一早上天还没亮就到了济州。
想起马扩年前就催促过他尽早到济州一晤,他就对孟全道,“咱们今天在济州耽搁一天,明天再走。”
孟全把船停在水门外的码头上,张文远下了船,带着邓飞去了城防营,门子通报以后很快就见到了马扩。马扩见邓飞生得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就笑着问道,“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张文远连忙介绍道,“这是邓飞,襄阳人,乃是牙将之后,武艺了得。”
听说他原是厢军的军官,马扩就提出要和他比试武艺,邓飞也是个争强好胜的角儿,当即就和他对练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三四十个回合,邓飞渐渐不敌了。马扩见状也及时收了兵器,大笑道,“厉害,厉害,邓兄弟果然是个有真本事的,可否愿意到我军中效力?”
张文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马子充,你挖墙脚好歹也避一下人吧?”
马扩哈哈大笑,“我开个玩笑嘛,不说了,走,随我见父亲!”
张文远跟着马扩去见了马政,马政对他先前提出的联防联保之策十分满意,当即就决定调他到州城工作,张文远没做多想就同意了。
州城再怎么也比县城好啊,何况郓城县离梁山泊那么近,经常被滋扰,常年与虎为伴心理压力也很大,能早早地搬离当然很好。但是一想到州城老是被水淹没,他心里又有些膈应——要是能想办法把水患的问题解决了就好了。
谈完事已经是中午了,马政就在衙门里置酒招待他,席间,马扩问道,“求之,咱们什么时候去独龙岗啊?”
张文远道,“我明天还要去一趟任城,从任城回来以后,咱们就可以去了,你觉得如何?”
马扩同意了他的提议,又问起了郓城乡兵的情况,张文远如实回答道,“集训了一个月,后来又进行了几次操演,虽然打不了野战,守城应该还是可以的。”
马扩抬眼看向邻桌的三个家丁,“那应该就是乡兵里的佼佼者吧?”
张文远点了点头,“集训完以后,我就在里面招了几个人到我的庄子里做家丁,他们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马政盯着三人仔细看了一会儿,称赞道,“这三人气质不俗,当是训练有素之人,好好待他们,定能护你周全。”
张文远连忙点头称是,接下来父子俩就向他传授了很多治军的经验,他自然是照单全收了。饭后,马扩又带他去参观了济州厢军,这些厢军虽然经过了整顿,精神面貌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在张文远看来还是菜得很,比自己的乡兵都不如。
马扩见他不以为然,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了,“要不我挑三个人出来和你的三个家丁比试比试?”
张文远摇头道,“三对三比试没意义,变数太大,很多阵法都摆不出来。”
马扩道,“那你想多少人对打?”
张文远道,“至少得上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