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弟们投来的看好戏的狡黠目光中,他不服气地小声嘟囔:“我......我虽然武力值是比你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我够灵活啊!”
“我跑得快!”
“行了。”楚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伸手打断了这场争夺。
“又没说只能去一个人。”
他最终拍板:“既然都想去,那就由姜槐、温先生,还有老三,你们三个一起去。记住,你们这次的任务只是侦查和确认地图,切记要小心行事,绝对不能让沐流风发现任何端倪。一旦暴露,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只能提前进行了。”
被点到名的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应下。
***
同一时间的沐家老宅,三楼主卧。
两个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轻女佣端着水盆和用过的医疗用品,脸色惨白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动作间透着惊惧。
走在前面的花梨拧着眉,回头冷声叮嘱:“等会儿小姐的吊水打完了,记得进去给她身上的伤处抹药。”
“切记,动作轻点,听见没有?”
“是,花梨姐。”
两个小佣人连忙点头,声音都在发抖。
她们是两天前才从花园别墅那边被调过来的。
起初听说能来老宅照顾沐绵小姐,两人还暗自高兴了许久。
可当她们第一次走进这间主卧时,所有的兴奋和期待都在瞬间变成了彻骨的寒意与恐惧。
她们看见了什么?
那位漂亮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姐,像一具破碎的玩偶,了无生气地躺在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上。
她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骇人瘀伤,雪白的脖颈、锁骨、乃至胸口以下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和狰狞的咬痕。
整个人奄奄一息,像是被活活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
这两天,医生每天都来给小姐输消炎药,情况才勉强好转了一些。
可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依旧顽固地烙印在她身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姐在她们来之前到底经历了怎样惨无人道的对待。
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这座宅子的主人,还能有谁?
一想到家主那张温润如玉、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两个小佣人就忍不住从心底里泛起一阵恶寒。
太可怕了。
花梨没有理会两个小佣人的恐惧,转身径直下了楼,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后院沐流云曾经的房间。
沐流风正坐在窗边的圈椅里,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旧书,看得出神。
花梨放轻脚步走上前,恭敬地垂首:“家主。”
沐流风“嗯”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书页。
“已经给小姐擦过身子了。”
花梨汇报道,语气有些迟疑。
“她身上的伤痕虽然有所减轻,但......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花梨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两天前她推开主卧门时看到的景象。
整个房间像是被龙卷风席卷过,名贵的摆设东倒西歪,衣服和布料撕扯得不成样子,那张巨大的欧式雕花床更是凌乱得惨不忍睹。
而小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沉。
傅靳年则穿着一条短裤,赤裸着结实的上身,从背后将她整个人紧紧地、密不透风地圈在怀里。
明明两人身上的痕迹都暴力得让人心惊,可他们相拥而眠的画面,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温馨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