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十多年前,沐流云在阿婆罗歌剧院演唱的那首,让她一举成名的《锦曲》。
花梨走到沐流风身边,恭敬地垂首:“家主,成功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听起来......很激烈。”
摇椅上的沐流风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他俊雅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抬起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助情药的药效,能让一头成年的大象都当场发情。”
“傅靳年再能扛,也终究是个人,他扛不住的,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楚绵啊,他怎么扛?”
花梨的脸颊微微泛红,憋着笑。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沐流风问。
“下午一点刚过。”
“一点多么......”沐流风眯了眯眼:“两天后的这个时间再去把人带出来。”
“这两天内,任何人都不要去三楼打扰他们。”
花梨一愣。
两天?
傅靳年被下了那么猛的药,那股疯劲儿......
这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地折腾下来,小姐她还能活着从那张床上下来吗?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祈祷小姐可别被傅靳年折腾得太厉害。
“家主,为什么非要小姐才行呢?如果只是想让人生下傅先生的孩子,为沐家绵延香火,那随便找个女人不也可以吗?”
这是花梨从开始到现在都无法理解的。
费劲心思把小姐骗到老宅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那路边随便拉个能生养的女人,不也能成功?
沐流风笑着看她一眼:“随便找个女人?花梨,沐家的基因和血脉,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延传的,楚绵是我姐姐为傅靳年选定的妻子,还是楚家六小姐,血脉纯正,家世优越,而且楚绵长得漂亮,身体健康,只有她和傅靳年生下的孩子,才配做沐家未来的接班人。”
说到这儿,沐流风顿了顿,长叹口气说:“最关键的是傅靳年只喜欢她啊,若今天来的人不是楚绵,傅靳年恐怕憋死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听完沐流风这番话,花梨才懂了。
她点点头,顺着沐流风的视线去看树缝间投下的光影,笑道:“家主,您和大小姐的心愿很快就能达成了,沐家不久后便能添丁添瓦,再度回到当年那番热闹景象。”
闻言,他端起石桌上的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
***
南疆某处隐蔽的郊外别墅。
客厅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楚家五位少爷,连同刚新婚不久的三少奶奶姜槐,以及对面的温砚尘,七个人神色各异地围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温砚尘眉心紧锁,打破沉寂:“已经四天了。”
“绵绵被接到沐家老宅已经整整四天,我们却连她一丁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他看向对面的楚霖:“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我怕她会出事。”
楚霖靠在单人沙发上,神情是几人中最镇定的一个。
他抬眸迎上温砚尘焦急的视线,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如山:“温先生,我知道你担心绵绵,我们同样担心。”
“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坐在他旁边的楚墨离点了点头,接话道:“大哥说得对。”
“妹妹既然到现在都没有传回消息,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还没有找到冰翘芝。”
“沐流风那个人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我们现在贸然动手,不仅救不出绵绵,反而会打草惊蛇,彻底打乱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