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循震惊的看着陆泱泱。
陆泱泱知道她这个要求,是有点强人所难,迟疑了一下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若大人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
“不是,”应循摆摆手,一只手扶着桌子,下意识的看了眼书房外,压低声音,“我只是有些意外。”
应循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到门口,看了眼门外,然后将门关好之后又转回来,走到椅子旁边坐下。
“实不相瞒,当年容国公谋逆一案,确实存在许多疑点,且大理寺相关卷宗早已被封存,没有陛下手令,不得调取。”应循看向陆泱泱,“我想知道,姑娘是为何要看容国公案的卷宗,是为了何人?”
陆泱泱迎上应循质疑的目光,坦然的回道,“为了公道,非要说为了什么人的话,相关的人都算吧。是人都会有私心,但容国公一案,撇开任何私心,都应该真相大白,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应循深刻凝望着陆泱泱的眼睛。
片刻之后,他错开目光,拱手致歉,“抱歉,是应某逾越了。”
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是不妥,他再这般看着对方的眼睛,实在是无礼。
只是他情不自禁,无关风月,只是被她眼中的那抹坚定所吸引,挪不开眼。
“事关重大,大人谨慎些也是理所当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我失礼。”陆泱泱自然看得出来应循并无他意,只是在确认她的图谋。
容国公一案,疑点重重,当初草草结案,却将卷宗封存,摆明了是陛下不愿意查这件事。
她问应循要卷宗,就是把应循牵扯进来,应循是要为此承担风险的,若当真随意答应她,才有问题。
应循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思考了片刻之后,起身走到书架前,挪动机关,从暗格当中取出一个木匣,他将木匣取出,交给陆泱泱。
“这便是容国公一案的卷宗,封存在大理寺的,我在大理寺能看到的,只有这么多,这是手抄本。”
陆泱泱不可置信的看向应循,他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怪不得如此小心谨慎,原来是他自己就冒着大风险藏了此案的卷宗,他将这份卷宗交给她,就相当于交出了自己的罪证,一旦被人知道捅到陛下跟前,应循绝对会被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