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醒来后,贺兰雅月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洗手间内洗漱。
而是坐在客厅内,先美美的抽上一根烟。
提提神后,再去做其它的事情。
睡眼惺忪的贺兰雅月,此时全然忘记了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就像往常那样的和廖永刚说话。
更忘记了她昨晚在垃圾池边,深刻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快乐。
以及留下的雅月后遗症。
廖永刚却没忘记!
他的眼睛也没瞎——
在贺兰雅月转身走向沙发那边时,他的目光立即锁定了什么。
双眼瞳孔因这次的红,远超那天晚上,而骤然猛缩了下。
心,却没有疼。
真的。
一点都不疼。
这种不疼的反应,不是因为麻木,就是彻底的死心。
他淡淡的笑了下,走向了院门口:“豆豆,我在门外等你。”
“哦。”
看着大咧咧坐下时,秀眉猛地抖动了下的贺兰雅月,廖红豆低声答应。
先关好房门,以免廖永刚开院门时,恰好有人从门前经过,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疼了下后,贺兰雅月清醒。
才意识到现在和廖永刚的关系,已经不再是以前了。
但她马上耸耸肩,点上一根烟抬头看着天花板,吞云吐雾。
换好衣服的廖红豆,出门时对她说:“饿了,你自己去做或者外出去吃。再也没谁不管多忙,都会每天早上给你做早餐了。”
正在吐烟圈的贺兰雅月——
那个刚吐出来的烟圈,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规范,很快就消失在了客厅内。
随着廖红豆的离开,屋子里静悄悄的。
半晌后。
贺兰雅月掐灭烟头,慢慢站起来走向洗手间。
喃喃地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昨晚闻道,就算现在马上死去,此生也是圆满的。”
论道——
她的眼眸迅速的亮起,内心因婚姻名存实亡的那点惆怅,再无半点!
只盼着私人电话,忽然间的响起。
盼着那个暴君给她来电,让她做好今晚接受临幸的准备。
崔向东确实是在打电话,却不是在和昨晚那轮雅月通话。
是商老大,问:“我听说,今天你那个什么超市开业?”
“对啊。”
看了眼在扎起的台子上,正在讲话的苑婉芝,崔向东回答:“早在几天前,娇子超市就已经满城的撒宣传单,登报做广告了。”
呵呵。
商老大阴阳怪气的笑了下,问:“主持开业庆典,剪彩的嘉宾是婉芝同志?”
“对。”
崔向东再次点头:“除了我阿姨之外,我还能找谁?”
商老大怒声问:“难道,就没想过老子?难道在你心里,老子的分量、和你的亲密关系,还不如婉芝同志?”
崔向东——
脱口回答:“婉芝阿姨把我亲儿子来对待,给我做饭吃,晚上留宿她家都是很正常的事。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了?可曾给我亲自下厨,让我随时可留宿你家?你。哦,是您!您怎么会觉得,您在我心里会比我阿姨,更重要呢?”
今天。
特意推掉了一个重要应酬,就为等待崔向东给他打电话,请他去娇子超市的商玉溪闻言,腮帮子猛地哆嗦了几下。
怒吼:“让婉芝同志下来,老子上去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