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听听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她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深巷内。
然后躲在围墙阴影下,目睹了廖红豆心目中的御用驯兽师,牛刀小试的全过程。
很明显。
要不是婉芝和雅月的相貌、声音,分辨度很高,听听只会以为崔贼,在辣手摧阿姨。
至于贺兰雅月怎么会穿着婉芝阿姨的行头,听听早就听廖红豆打电话说过了。
最多也就是惊讶,今晚“外出勇会男闺蜜”的贺兰雅月,不但穿着和婉芝撞衫,甚至也出现在了烂漫垃圾池边。
“这肯定是老天爷安排的。”
“看来崔贼命中,就该接受廖红豆的邀请,客串贺兰雅月的御用驯兽师。”
“毫无疑问,老廖是可怜的。”
“但老廖的可怜,却和我们无关,更不是我们造成的。”
“反倒是如果不是我们,老廖未来的下场,将会更可怜。”
躲在车里的听听,把座椅后调,一双35码的精致小脚丫,在方向盘上来回摇晃着。
就像多动症的孩子。
崔向东为此揍了她好几次,她都改不了。
还振振有词的顶嘴:“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是在苦练足疗技术吗?”
摊上这么个玩意——
哎!
有不怎么亮的独眼车灯,从东边出现在了后视镜内。
听听那双轻晃的脚丫,顿时停住,微微眯起眼,看着车灯越来越近。
缓缓的,停在了前面不远处的那辆车前。
看到摘下半盔的女孩子后,听听才知道是廖红豆来了。
“你怎么来这边了?这地方,这么偏。”
廖红豆看着打开车门,迈步下车的贺兰雅月,面无表情地问:“他呢?”
话音未落——
廖红豆的双眸瞳孔,就因贺兰雅月下车、转身关车门时、车门刮住黑旗下摆后,在昏黄车灯下依旧那样清晰可见“满腚伤”,而骤然猛缩了下。
贺兰雅月的眉梢,抖动了下。
随即好整以暇的样子,拽回衣角。
懒洋洋的说:“他啊?走了。你都要来了,他再不走,岂不是会像那晚那样的尴尬?”
廖红豆没说话。
几分钟后。
摩托车驶出了几百米,廖红豆就把车子靠边停下。
回头问:“他打的?”
“嗯。”
贺兰雅月毫不在意的点头。
廖红豆又问:“他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呵呵。
贺兰雅月笑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吗?不是自己的老婆,当然没必要爱惜。收拾的越狠,成就感就越大。”
“你——”
廖红豆咬唇,再次问:“疼吗?”
“刚开始很疼。”
贺兰雅月又笑:“但渐渐的,咯咯!反正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个破烂了,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在他打累了时,我几次求他别停下。我告诉他,我愿意为他。”
“别说了!贱,贱妇。”
廖红豆尖叫一声,泪水迸溅而出。
随即启动了摩托车。
被女儿当面骂贱妇后,贺兰雅月的眉梢眼角,猛地抽抽了下。
随即垂下了眼帘。
心中默默地说:“是的,我也是在今晚确定了,我就是正道的贱妇。可这又怎么样?这才我是苦苦等待23年的快乐。今晚过后,我才没算白活。可那个臭流氓,竟然只打不上!难道,我贺兰雅月的魅力,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