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察灵听得愣了一下，他一时半会都找不到话来回怼，千言万语走到现在也只能浓缩为两个字。

“疯子。”

这句话基本等于默认了计划的执行，在压下了内心的一切负面情绪后，属于王察灵的精英色彩再度回归，他那双眼十分明亮，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对实事的判断和计划的抉择。

“因为恐怖放映机和疫鬼产生关联，所以你现在想要同时锚定疫鬼和第二只鬼，构成两只鬼同在的事件。这样，放映机对两只鬼的牵引会形成另类的平衡，因为放映机只有一个，可事件中被牵引的厉鬼有两个，这样的平衡效应或许会让这两只鬼展开对抗。”

聪明如王察灵，根本不需要解释就明白这个计划的核心和关键，可仅仅只是明白根本不够，因为这个计划的核心反倒是其次，它背后潜藏的风险和意外比收益还要更高。

“这种对抗会持续多久没人知道，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还不能针对这两只鬼多加干涉，否则很有可能切断和放映机之间的灵异牵扯，导致计划执行不下去，这基本等于在你的计划执行期间，阻拦的人只能被动挨打，想办法牵引，还不能使用过激的手段去对抗。”

厉鬼之间的对抗本身就是灵异入侵，这等于在两个缓慢反应的溶剂中加入第三个，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原有的反应被破坏。

“厉鬼的抗衡甚至还在其次，重点在结局，两只鬼的平衡一旦破碎，有一只鬼占据上风，那他或许会全盘接受属于恐怖放映机和疫鬼的一切，一个极端的恐怖就会在这里诞生。”

赢家通吃！这简直疯狂。

王察灵平静的阐述完一切，看向沈林问：“你有多少把握？”

沈林眯了眯眼，自他回到四年前开始，那宛如历史轮回一样的感觉不断地萦绕在他的四周，无论是自己亲手造就了自己虚假的记忆，还是鬼楼梯与疫鬼，亦或者是陈义和陈默的死亡，都好像在告诉沈林，他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让历史走上正轨。

那轮回的宿命感太重，重到让沈林恐惧。

可那样的恐惧放到现在反倒让他内心深处萌生了一把火，如果一切真如他想象中的一样，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必将走向成功。

因为历史没有如果，四年后的世界不存在被毁灭的大夏市和一切。

“不清楚，我只能尽力把一切做到最好。”沈林简短回应。

王察灵被这话都整懵了，他脸上皱眉的像苦瓜一样，很不精英的搓了搓自己的脸。

“先不提这些，放映机的规律需要事件锚点，也就是说，你所选取的两只鬼必须在过去的某个时刻引发过同一起事件，或者在过去的某个事件中共同存在过，疫鬼目前是必需的锚点之一，我们现在没有试错的机会，也就是说，你必须快速地找到一个在过去的时间里，肯定与疫鬼在某个事件中共存过的厉鬼，你上哪去找这样的存在？”

“有的，龙湖别院现在就存在这么一只鬼。”沈林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王察灵挑了挑眉，反应过来这家伙在说谁之后又是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你还真是棺材板里亲死人，往死里嘬（作）啊。”

他们都很清楚此时此刻在龙湖别院必定存在的和疫鬼在某起事件中共存过的厉鬼是谁，只是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疯狂。

恶鬼李常明！

作为同属民事时代革新会的一份子，饿鬼道的李常明和畜生道的普度大师必定，也肯定在某起事件中共同经历过一切。

单一个疫鬼已经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现在又要把恶鬼牵扯其中，王察灵现在大有一种一死了之的冲动，这帮人做事都太离谱了，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