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孙与全的兵卒,在曾师忱被留在国子监期间,去书肆拿了话本,在曾师忱重新出现之后,将话本还了回去。下官想这就是在告诉对方,曾师忱安然无恙。”
对于他的说法,王茂平和主官都认同的表示点头。
“那个穗葹书肆的掌柜我记得姓陆?”王茂平记得当年参加会试的时候,他也逛过会馆附近的书铺,而且不止一次,所以隐约对那里的掌柜还一丝模糊的印象,姓陆,五十来岁的样子。
“大人您说的没错,掌柜的姓陆,名叫陆沂千,今年三十九岁,家里世代经营这家书铺。此人的父亲名叫陆漟前几年刚把书铺交到此人的手中。”
王茂平算了算时间,那他当时见到的应该是上一任的掌柜了。
“两位大人,那陆漟和陆沂千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两个中会不会有人是六谋,或者是黎苍社的社首?”
徐栖舟大胆猜测,把他自已猜测的挺兴奋。毕竟如果真的抓到了黎苍社的社首,不就相当于把威胁大孟多年的反贼连根拔起,一网打尽了吗。
“府丞觉得呢?”
王茂平当然不知道正确答案,但听到主官的问话,还是说出了他自已的想法,他觉得陆家父子中有黎苍社社首的可能性不大。
原因嘛,说不出来,只是本能的觉得那个社首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抓住。如果是六谋之一,倒是有这种可能性。但前提是曾师忱真的是端子堂的堂主。
曾师忱的地位比花氏要高是肯定的。他们也就把堂主的名头,安在了此人的身上。很有可能花氏和晻影使认为的堂主,未必是真正的堂主。就好像当初那个晻影使也拥有一个替身,而自已躲在暗处。
“府丞的意思是,曾师忱有可能不是堂主,也许地位在堂主之下?那么陆家父子中就有可能存在真正的端子堂堂主?”
“下官觉得不能排除这种可能。”王茂平只是为了防止主官和徐校尉有所疏漏才点了出来。
而徐栖舟在听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也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说话的并不是徐栖舟,因此这位也显得有些诧异,王府丞怎么把他的话给抢了呢,这是他要说的词啊。
王茂平之所以抢了这位徐校尉的词,是想知道自已和主官此时是不是心意相通。而结果则是肯定的,因为主官吐出了一个字“盯”。
如果是以前,闾嘉更倾向于抓,毕竟夜长梦多,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可是得不偿失。但如今的他已经逐渐体会到了对于顺藤摸瓜,盯梢比逼问更加的稳妥。
就比如如果在发现曾师忱有问题后,将人抓了,他们未必能够逼问出穗葹书肆和陆家父子。但如今通过盯梢盯到了。
那么不论陆家父子的身份究竟如何,只要他们有耐心,就应该能有收获。当然,如果没有府丞的话,闾嘉可是没有这么大的信心,倒不如将人抓了省心。
当然,如果没有府丞的话,他们连曾师忱都没有办法找到,更不要说后边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