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她的心,还是她的人。
没有她,他将过得事事不如意,而她没有他,无论身处任何境地,她都能应对妥当。
保护她自己的同时,亦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已经成长为如此强大的人,而他却还停留在,他能用他的权力护她周全的阶段。
一路无话。
孟十三整个人沉浸在研究凭空而降的黑影之中,李寿整个人沉浸在接下来要如何拉近与孟十三之间的距离当中,这两位不言不语,余下三人都静悄悄的。
黄靖和马疾觉得有李寿与孟仁康同行,不方便说话,于是也不约而同地不开口。
孟仁康于几人当中年岁最小,虽是今日危机的主角,是个小受害者,但他只手脚与额头觉得疼,其他地方则无碍,救下他之后,大有都觉得他无事儿,便也没再关注过他。
连他长姐也一样。
他的形容不觉有些萎靡。
然只要一想到长姐不仅单枪匹马地来救他,还在那能将好好的一间房舍,于瞬间夷为平地的那黑黑的怪影之下,长姐还不忘在紧要关头,用软鞭将他拉至长姐身边,护他毫发无伤,他的腰杆子不由自主地又挺了起来。
长姐是爱他的!
自我说服之后,孟仁康又胖又肿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余光不经意瞥到李寿,他的笑容又垮了下来,纵然是储君,是未来的九五之尊,方才太子表兄那样孟浪地对待长姐,只要一想起来,他的心情就高兴不起来。
哼!
以后他得注意些,万不能教长姐吃亏……不对,他还得念书,无法时刻看着长姐。
回去就找二姐说说。
一路上,各人有各的想,默默无声地回到孟府。
李寿送孟十三姐弟俩回孟府不久,季宽就带着东宫的人马赶到安莫坊瓦舍胡同末端。
当看到好好的房舍被挫成灰的那一刻,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之后,才敢相信他没看错,也没幻觉。
“你不是说殿下出宫,就骑了千山么?”季宽问跟着他来的白浊。
白浊肯定以及笃定地点头:“属下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
“没带一个人?”
“没带。”
“就一人一马?”
“就一人一马。”
季宽倒吸了一口气儿,不可思议道:“那殿下是如何把这……这好好的房舍给祸祸成这般的?”
“兴许非是殿下所为。”白浊的思维就简单了,单纯觉得他们家殿下不可能赤手空拳地就把一间房舍给铲了。
再者说了,他们家殿下,压根就不会拳脚。
季宽一听,思路也一下子打开了,沉吟着说道:“那是……孟大小姐?”
白浊没吭声。
他哪儿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