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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李世民吃了一口烤鹿肉后,转头就吐掉了,蹙眉道:“不对,不是这个味道。”

李绩闻言立刻会意,拿了一块没有上调料的烤鹿肉递给李世民,道:“陛下,尝尝这块。”

李世民接过来尝了一口,双眼一亮,开心道:“没错,就是这个味,虽然淡而无味,还有肉腥,不过啊,就是这个味,当年咱们出征打仗,军中常年缺盐,即便是咱们自己,也不能私自吃盐,唉,当年实在太艰苦了,但也正是因为咱们以身作则,制定铁一般的军律,才使得咱们大唐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陛下所言甚是。”秦琼道,“秦王当年定下军律,军中将帅必须与士卒同饮同食,这简单的一道军律,让多少士卒从那艰苦的境况下撑了过来,搏了来大唐如今的盛世。”

“你这声秦王叫得好啊”李世民拍了拍大腿,开怀道,“朕都多少年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朕了,这样,今日,你们就叫朕不,你们就换回以前的称呼,称本王为秦王,哈哈,本王都感觉自己年轻了二十岁,哈哈”

四人开怀大笑,越聊越起劲。

渐渐酒酣,秦琼觉得时机成熟了,便道:“秦王,虽说你英名盖世,带领我们搏下了这万里河山和大唐盛世,但,我其实还是忧心忡忡。”

“哦”李世民脸色泛红,打了个酒嗝,问,“你为何忧心呢”

“说句冒犯的话。”秦琼道,“其实吧,人都会死的,咱们在座的,一个都逃不了,秦王你说,若是咱们死了,这大唐会是什么样呢太子殿下那德行”

他说到这里忽然闭嘴,仿佛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赔罪:“我臣失言了,臣该死。”

李世民脸色沉了沉,摆手道:“说好了此刻不论君臣的,你说吧,承乾是不是又犯浑了,你尽管说,好歹你也算是他叔叔呢,叔叔数落一下侄儿的过错,没什么。”

秦琼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犹豫了片刻后,道:“承乾这侄儿吧,往日里所犯过错,我也听说过一些,秦王你也因此对他严加管教,以律其行,可就在昨日,我竟看到承乾策马在长安街上狂奔,追赶左庶手张玄素的轿子。”

“哦”李世民闻言蹙眉问,“承乾为何如此不顾行径去追赶张玄素长安城的街道上怎能策马飞驰,撞伤了百姓可怎么了得。”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秦琼道,“我好奇之下就派人悄悄去一探究竟,最后得知,原来是因为承乾饮宴深宫,与宦官宫女饮酒作乐,大失仪态,张玄素劝谏,他竟顶撞张玄素,张玄素大怒,说要上奏陛下,太子害怕陛下责罚,这才策马在街上飞驰,追赶张玄素,向张玄素赔罪,求他别上奏,如此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唉”他说到最后,感觉说不下去了,不禁摇头叹息。

李世民听完后,脸上阴云密布,本来好好的心情,全毁了,这不是一盆冷水,而是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的那种,他强忍心中怒火,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记住,回去之后,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是。”三人齐齐拱手领命,他们知道,秦王消失了,威仪天下的天可汗又回来了。

正文300章:游侠陈松

第二天一大早,李世民忽然驾临东宫,严厉训斥李承乾,并将那些陪李承乾饮宴嬉闹的宫女和宦官杖毙,让李承乾跪在那里看着那群宦官和宫女被杖毙,以此来震慑李承乾,李承乾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宦官和宫女被打死在自己面前,这些人都因他而死,他却无能为力,他没有被震慑,他愤怒,他恨李世民,更恨张玄素,因为他认为这件事只有张玄素知道,肯定是张玄素不守承诺,去向李世民告密了。他恨李浩,所以要杀了李浩,他恨张玄素,他也想杀了张玄素。

李世民将所有宦官和宫女的尸体都带走了,威仪天下的天可汗也有草菅人命的时候,其实,宦官和宫女身在奴籍,在这个时代人的眼中,已经算不上是人了,即便是富户人家打死了奴隶,交点罚款就能完事,更何况是李世民,这就是时代的制约,这也是李浩对大唐最不满的地方。

李承乾望着满院的鲜血,脸色惨白,那些宦官和宫女的惨叫和求饶声仿佛魔音一般在他脑海中缭绕,久久不绝。

“殿下,你没事吧。”称心以为李承乾吓坏了,过来替他批上衣裳。

“张玄素”李承乾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低吼,“你竟不守信诺,枉为人师,既然你不仁,就休怪孤不义了。”

“殿下你怎么了你不要乱来啊”称心见李承乾满面狰狞之色,忽然觉得李承乾好陌生,好可怕,被他吓到了。

“放心我有分寸。”李承乾叫来一个心腹侍卫,冷冷道,“让贺兰楚石来见我。”

“是”那个心腹侍卫领命而去,李承乾也返身回到房中。

很快,贺兰楚石来了,李承乾让他进房,坐在书案前冷冷道:“贺兰,你是我最信得过之人,今日之事,想必你也看到了。”

“属下都看到了。”贺兰楚石低头,他知道李承乾现在心情很糟糕,所以也表现出一副默哀之相。

李承乾缓缓道:“此事皆由张玄素而起,张玄素早已答应孤,不将此事上奏父皇,没想到他竟出尔反尔,如此毫无信义之人,还配做孤之师吗”

贺兰楚石顺着他话,道:“回殿下,他不配,他该死。”

“他的确该死”李承乾忽然咬牙,面露狞色,道,“你不是说你认识很多江湖游侠吗,你找一个江湖游侠去杀了他,记住,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啊”贺兰楚石闻言惊呆了,他没想到李承乾还真的要杀张玄素,震惊道,“殿下,他可是您”

“是孤的什么”李承乾目光阴冷地望着贺兰楚石,道,“方才孤已说了,他不配做孤之师,你是耳聋了还是想违逆孤的意志”

“下臣不敢。”贺兰楚石赶忙躬身道,“只是,殿下,若是此事败露,后患无穷啊。”

“所以”李承乾冷冷道,“一定要做的干净点,决不可露出马脚,一旦出事,这个罪责,你来扛。”

“啊”贺兰楚石再次惊呆,没想到李承乾竟然如此直白地让他去背锅,这太不要脸了。

“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