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年时,有幸拜了一位师父。”许景明的声音带着敬意,“就是希望武馆的那位少年馆主。他,才是我真正的师父,也是我以及星寰文明能够立足的根本。”
他看到黎渺渺眼中闪过惊讶,继续解释道:“馆主他……表面的性格或许有时显得有点……嗯,恶劣?爱看热闹,甚至可能故意给我们安排些‘剧本’。”想到龙凤丸,许景明嘴角微抽,“但本质上,他是一位无比宽容与和蔼的长辈。他给予了我们庇护和指引。”
他的神色严肃起来:“正因为站在这个位置,我才能更清楚地看到宇宙的真相。像蓝星这样的初级文明,在没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时,会面临什么。”他看向黎渺渺,“黑月文明,以及无数像它一样的势力,它们的行事风格……说得直白些,掠夺和吞并是常态。如果没有馆主的存在,默默庇护着蓝星,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保持相对的独立与和平,恐怕早已沦为某些文明的附庸甚至资源采集地。”
许景明是绝对不会将自己和逖雅诺是为了讨好少年馆主,这才搞得这一出“龙王回归蓝星”的戏码的原因说出去的。
许景明握紧了黎渺渺的手:“我今天展现的那一面,是身处这个位置,有时候不得不戴上的‘面具’。我需要用那种方式和力量,去震慑宵小,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比如你,比如你的家人,比如这片生养我们的星球。但我向你保证,”他目光坚定而温柔,“在你面前,我永远都会是那个在湖边听你说话的许景明。那份初心,从未改变。”
黎渺渺听着他的诉说,眼中的疑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理解与心疼。她反手握紧了他,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我明白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只要你还是你,就够了。”
黎渺渺听着他的诉说,眼中的疑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理解与心疼。她反手握紧了他,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我明白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只要你还是你,就够了。”
感受到她的全然信任与支持,许景明心中暖流涌动。他轻轻揽着她,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黎渺渺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有些迟疑地问道:“那……景明,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正式拜见一下馆主他老人家?毕竟……他是你师父,我们现在又……”她脸颊微红,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他们现在已经订婚了。
许景明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好笑的神情:“暂时应该是不需要了。”
“为什么?”黎渺渺不解。
“因为,”许景明压低了些声音,带着几分神秘,“馆主他……刚才已经来过了。”
“啊?”黎渺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到?”
“就在程子豪他们闹得最凶,逖雅诺也跑来添乱的时候。”许景明解释道,“他就坐在那个角落里,看完了整场‘戏’。”
黎渺渺回想了一下,似乎确实记得角落里有个人影,但当时气氛紧张,她根本没留意。“那……那馆主怎么没等我们过去拜见就走了?”
“这就是馆主的风格。”许景明笑了笑,“如果他真想正式见你,自然会留下,或者直接召唤。他这样不声不响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只留下一句传音评价,还送了份‘礼物’,意思就很明显了——戏他看完了,很满意,但正式的拜见就免了,他懒得应付那些虚礼。”
“礼物?”黎渺渺捕捉到了这个词,好奇地看向许景明,“馆主还留了礼物?”
许景明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甚至带着点窘迫。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中取出了那个温润的白玉瓷瓶,递到黎渺渺面前。
“喏,就是这个。”
黎渺渺接过瓷瓶,触手温凉,瓶身上三个古朴的字迹清晰可见——龙凤丸。她有些茫然:“这是……丹药?做什么用的?”
许景明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将少年馆主传音告知的药效解释了一遍:“馆主说……道果境以下服用,与……与服药后第一个……呃……共度春宵的人,必能孕育一对龙凤胎……”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黎渺渺听着听着,先是愣住,随即整张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她拿着瓷瓶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差点把瓷瓶丢出去,又赶紧紧紧握住,手足无措,心跳如擂鼓。
“馆主他……他老人家……怎么……怎么送这个……”她声如蚊蚋,羞得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根本不敢看许景明。
许景明看着怀中人儿这羞不可抑的模样,心中的尴尬反而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和一丝莫名的期待。他轻轻环住她,低笑道:“所以我说,馆主表面的性格……有时候是挺恶劣的。这份‘关怀’,也太‘沉重’了点。”
黎渺渺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胸前,小手握紧了那枚仿佛带着灼人温度的瓷瓶,心里又是羞涩,又隐隐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甜蜜和憧憬。夜色温柔,将这对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又收到了长辈如此“别致”祝福的未婚夫妻,悄然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