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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双被他捏的一些不自在,挣了挣手,“大哥,你都把我捏痛了。”声音又软又糯,宛如娇嗔。

姚轩下意识松开了手,她白玉般剔透的手果然被捏红了。姚轩懊恼的握到嘴边吹了吹,“乖,吹吹就不痛了。”

原本嘟着嘴的蒋双眼中渐渐升起了雾气,“大哥,你方才好像我娘,小时候我摔了,她也是这样帮我吹的。”

姚轩心中又是怜爱又是好气,心爱的小姑娘动辄把你和她娘联系起来,这是对他姚少帅男性魅力的何等质疑,还是说,在她心里,他和她娘是一辈人。

姚轩一把将蒋双打横抱起,肌肉紧绷,胸膛宽阔。他迈着两条有力的长腿轻松的上了楼,低声在蒋双耳边轻叹,“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像谁。”

蒋双被凌空抱起,双臂连忙紧紧环住姚轩的脖子,顾及他身上的伤,也不敢用力挣扎,就这样被抱着进了卧室。

来不及打量以后要生活的卧室,蒋双被一把扔进了铺着深色织锦缎的四柱床里,她今天穿着蜀绣团花的雪缎高衩旗袍,鸦青的长发散落在身下,陷在松软的被子里,蒋双红唇微张,低喘着试图坐起来,动作间胸前便起伏出一段惊心动魄的曲线。

姚轩并没有急着上前,他慵懒的斜靠在床边,细细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下颌紧绷,目光深邃。

他修长的手指解着领口的束扣,一颗颗慢条斯理,双眸却越发幽暗,藏着噬人的欲望。

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姚轩眉间便浮起深深的戾气,“什么事”,门外传来何副官的低声汇报,“戴弘招认了。”

姚轩闭了闭眼,又一颗颗扣上了扣子,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快步转身,狠狠扳过蒋双纤柔的下颌,深深的亲了一口。

“乖乖等我回来。”他声音深沉嘶哑,让人脸红心跳。

蒋双鲜嫩的唇被他咬得更加饱满嫣红,看着姚轩欲求不满而格外焦躁的背影,蒋双惬意的回身躺在床上,隔着绯色床纱细细欣赏着四柱床繁复靡丽的雕花,笑得越发甜蜜。

姚公馆

姚辕抱着钢笔怏怏靠坐在床边,只觉得心中满是阴霾,只有这个他们曾经的卧室能给他片刻喘息。

门外响起六婆急切的敲门声,“二少爷,不吃饭可不行啊。你胃不好,以前二少奶奶在的时候就交代过,一定要让您按时吃饭的。”

姚辕面露涩然,是啊,她从前最怕他饿着。即使他口出恶言,蒋双仍然用她的温柔善良无限的包容着他,而他这个只知道索取的坏男人,自私的从蒋双身上不断汲取着爱与温暖,却从来不知道回报。

原来失去她这件事,从那么早就埋下了伏笔。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多想再吃一次她给他做得慕斯蛋糕。

也许是被六婆说的蒋双对他的担心振作了精神,姚辕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身,把钢笔爱惜的放进胸前的口袋里,开门下楼吃饭。

桌上摆满了姚辕爱吃的菜,他呆呆的坐在餐桌前,少了对面那个娴雅清丽的背影,姚辕第一次觉得姚公馆大厅是这么的寂寞与冷清。

机械的端起碗,随意的扒了几口饭,一位帮佣就过来传报:“二少爷,门外来了个小姑娘,说有一样对您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也不肯让我转交,直说一定要亲手交到二少爷手里。”

姚辕放下筷子,眼中燃起了希望,是不是蒋双给他送东西。

放下筷子,姚辕拔腿就跑,然而看到门外梳着麻花辫的陌生少女,姚辕就渐渐放缓了步子,烦躁的捋了捋头发,“我不认识,让守卫请她走吧。”

被拦在大门外的小姑娘眼看着姚辕就要走远,疾呼道:“二少爷,您就不好奇绑架案的真相吗您被骗了啊”

少女的声音尖锐刺耳,已经转身的姚辕狐疑的扭过头,拧着眉走了过来,挥退了拦在中间的守卫,“你什么意思。”

小姑娘抬起头,直直的看向姚辕,“二少爷,我家小姐叫谢如清,是二小姐谢如溪的大姐。她今天去医院看二小姐,临走前交给我一盘唱片,说如果她在12点之前没有准时回来,就让我亲手把这个教给姚家二少爷,并且告诉你,说你被骗了。”

姚辕浓眉深蹙,接过小姑娘手中的纸盒,转身进了屋。

唱片安静的在留声机里旋转着,半晌传来一声有些模糊的女音,“大姐找我有什么事”,虽然因为翻录有些嘈杂,但姚辕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谢如溪的声音。

姚辕莫名有些紧张,他不安的站起身原地徘徊了几步,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一切将会使他的生活脱离轨道,从此万劫不复。

他强忍着没有来的恐慌继续停了下去,当听到“只有死人才不会碍事”,“我帮你们约蒋双出来。”后,姚辕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拍着手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他笑这世界何其虚伪,笑自己愚蠢至极,笑谢如溪作茧自缚,笑为了这种可笑的原因失去挚爱的自己,何其可悲啊。

被欺骗的耻辱与愤怒让姚辕笑得泪流满面,狰狞的一脚踢翻了眼前的茶几,吓得厅中几个帮佣噤若寒蝉,心中纷纷暗想:这二少爷又笑又哭的,该不会是犯了疯病吧,怪不得二少奶奶执意要和离,换谁也受不住啊。

半晌,姚辕才强行平复好心情,他不停的深呼吸平复着内心的愤懑,招手叫过站在屋外的副官,“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谢如清是怎么回事”

副官听令,转身小跑了出去。姚辕转身摔进沙发里,眼神涣散的发着呆。

出去打探的副官很快就跑了回来,恭谨的汇报道:“谢如溪几个小时前在病房里木仓杀了谢如清,她说谢如清是戴弘的情人,找她是为了替戴弘报仇。事关戴弘,这件事已经从警备厅移交到军部了。”

姚辕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一个柔弱天真的谢如溪啊,出手果断,干脆的杀了知情人,如果不是谢如清死前埋下的伏笔,自己岂不是要被她骗一辈子。

姚辕紧握的双拳渐渐渗出鲜血,紧咬牙关,半晌冷冷的道:“你去把这台留声机送到军部去,就以戴弘同党和故意杀人罪请军部抓人吧。”

副官扣靴听令,转身要走,姚辕又冰冷狠戾的补充道:“对了,抓人的时候,记得告诉她,告发人是我,姚辕。”

圣约翰医院,安抚了战战兢兢的谢姨太,谢如溪平静的等着医生来换药。亲手杀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恐惧愤怒中带着畅快与满足。

仅有的几次碰面,她就知道,相比单纯孤傲的姚辕,姚少帅是一个极其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