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以前在衡华苑的日子,那时你也曾这么出现在我的窗外。”
谢安澜微微勾起了嘴角,“还要我跳窗而入吗”
欢颜闻言也是一笑,“这么晚了,怎么过来我这里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无事,只是见今晚夜色正好,想同你一起赏月。”
“琼儿,去拿些酒菜来。”
正在外间里做女红的琼儿一听这话,惊得立刻起身走了过来,见着谢安澜正站在门外,不由喃喃道:“怎么最近这些公子们都喜欢爬窗了”
这些公子们谢安澜几不可查地微蹙了一下眉头,“最近还有谁来这里吗”
“是祝少将军,前两天刚来过。”琼儿应道。
“他来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世子您和我家小姐的婚事。”
谢安澜看向欢颜,“他来问你为何突然与我成亲”
欢颜点了点头,而此时琼儿已经退下去准备酒菜了。
“你告诉他了说我们是权宜之计”
“当然没有,我告诉他这个做什么我跟他说,我早已倾慕与你,此次被他和那小侯爷一逼才恍然明白过来,还特意谢过了他。我又不傻,怎么会将我们只是权宜之计的事情告诉他”自己要的就是让他死心啊。
谢安澜听了欢颜的话心中不由一颤,随即含笑点头,“这个理由倒是很充分,以后但凡是谁问我们为什么突然成亲,你便这样说吧。”
琼儿端了酒菜上来之后,谢安澜却是不怎么吃菜,只一杯一杯地喝酒,看得欢颜以为他是因为即将要跟自己成一门权宜之计的婚事,所以郁闷地想要喝酒。
忙道:“你放心,我向来说话算话,只要这风头一过,我立马跟你和离,绝不拖延半分。”
“答应给我的补偿你也莫要忘了,到时候我若是跟你要,你可别找借口不给。”
“放心放心,我很守信用的。”欢颜忙不迭地道。
谢安澜盯着她一笑,随即又是仰头饮下一杯酒,“那就好。”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郁闷而喝酒,其实自己是高兴而已。
酒至半酣,欢颜这才唤来琼儿将酒菜给收拾起来,谢安澜亦是告辞离去。微醉的欢颜躺到床上,没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眼看着皇上给的期限已过了半月,顾立明少不得要问过一下有关于欢颜的嫁妆。
“这就是你给欢颜准备的嫁妆”
听得顾立明语气不善,又见他皱起眉头,陈氏心知他是不满意,忙道:“还没准备完呢,这只是一部分。”
“嗯,不能就这些东西,太寒酸了。这个屏风是怎么回事儿也太上不得台面了,我们家里不是有一扇翡翠屏风吗”
陈氏心中一滞,那扇翡翠是老太爷当初花了大价钱,命大顺最有名的琢玉师亲自打造的,她一向爱惜得很,打算将来给诗淇做嫁妆的,怎么能舍得给了顾欢颜。
“那翡翠屏风怕是不好装吧。”
“有什么不好装的,准备个大箱子就是了。”
既然顾立明已经发话了,陈氏还能说什么,只能将那扇裴翠屏风加到欢颜的嫁妆里去了,添上去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如今顾府之中,值钱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再去了这个翡翠屏风,将来诗淇嫁人的时候,还能有什么拿得出来的嫁妆。
但她却不知,经过这一事之后,顾立明已经彻底信不过她了,搁个几日都要询问她有关于欢颜嫁妆的事情,但凡是他不满意的统统都要换上更好的,几天下来,银子又是大把地花出去。
陈氏终于忍不住,“老爷,虽然欢颜她嫁的是定安王府,可是这嫁妆我们也不能太过奢侈了。毕竟我们顾府不比从前,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顾立明诧异地看着陈氏,“这怎么可能当初我父亲走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家产,可是几世都花不完的。”所以他从来不担心银钱上的事情。
“可是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总有花完的那一天啊,自从我们搬到京城之后,重新雇了这一院子的下人,老爷您出去应酬,又要花大把的银子,我们的账目上剩的银子确实是不多了。”
然而顾立明并不相信陈氏的话,“怎么可能说,你是不是将我们顾家的银子给私吞了”顾立明听到说府里账上的银子不多了,也难免恐慌起来,他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从来不必担心的银钱的事情,此时一听说家里没钱了,当然惶恐害怕。
“老爷,我实在是冤枉啊,我又没有娘家了,私吞了银子给谁呢”
顾立明冷哼一声,“谁知道你私底下里打什么主意呢”
陈氏一听也是万般委屈,心中恼道:“老爷说这话未免太伤人心,这些年来我为了顾府日日盘算,生恐多花出去一枚铜钱,老爷您却这么想我。”
“算了,你先将眼前欢颜的婚事给准备好,这件事我们暂且先不提。”
顾立明嘴里说着先不提,后脚却是去了欢颜那里,将这件事与她说了。
“父亲,我久未在家,这些事情我真是不晓得的了。不过若是父亲想要查账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眼下”
“我知道,眼下你的婚事要紧。我的意思也是等你嫁进定安王府之后,我们再来好好地查这笔账。”
“那就让丁姨娘去查吧,我瞧着丁姨娘最近也在学着看账本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等你的大婚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