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德那小子的侧妃?不就是让老头子和老四起争执的那个姑娘吗?自己虽然又些心思,但这女人似乎有些能耐,怕是不能沾手。
小德子见他迟疑,又道,“这秦姑娘原来不过是个落魄官宦人家的养女,后来不知怎么被现任的镇国公诰命看上了,每日陪伴在身边,现在就要被许配给义德王爷了,也不知道这镇国公在打什么主意?”
镇国公?那不是老六的外家吗?他们不是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扶持书呆子老六的吗?怎么和老二勾搭上了,难道是老六扶不起来,转向了老二?
不行!不管是谁都可以,只有老二不能!义忠亲王脑中最后就一丝理智断掉了。多年的敌对仇视,早就将这一对兄弟的感情化为虚无,到了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走,去瞧瞧镇国公那个老家伙!还有我那个未过门的弟媳妇!”
说着便往镇国公的帐篷方向去了,义忠亲王当了数十年的太子,任谁都能认出来他,见他气势汹汹,无人敢挡,一路顺利来到了镇国公所住的帐篷里。
猛然一掀帘子,不知瞧见了什么,身子一怔,一动也不动。
帐篷中,秦可卿正伴在镇国公夫人身边说笑凑趣,正说笑着,却听着身边丫鬟们一阵惊呼,回头正好瞧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掀开了帘子,见了自己又一动也不动。
说是陌生的男子,却不知为何觉得十分眼熟,四目相对,心里泛起了万分的酸楚和委屈。
“咳,可卿,你还不退下。”镇国公夫人如是说道。
果真是水性杨花之人,见了个男子就挪不开眼,生性放荡勾引人,还说什么自己是被迫的,镇国公夫人暗想。
秦可卿这才惊醒,自己一个已经婚配了的女子就这样瞧着陌生的男人,却是有失闺誉,连忙起身便要往屋内去。
不妨那男子大步跨来,抓住了她的手,口里还喊着,“梁伊是你吗?”
秦可卿仿佛浑身被电住一般,这男子所说梁伊十分耳熟。
“公子您认错认了,她不是您所说的什么梁伊,她是工部营缮郎秦业的女儿,如今被上皇赐给了义德王爷做侧妃的,公子还望尊重一些。”镇国公夫人拉开了他们。
这镇国公夫人年轻,常年身居后宅,并不识得这声名赫赫的前太子,今义忠亲王,这人莫名其妙闯进了自家的帐篷,要不是瞧他衣着华丽,不像是寻常之人,她早就将人打出去了,那还容得他在这里调戏女眷?
义忠亲王这才从浑浑噩噩中惊醒,是呢,她不可能是梁伊的,梁伊都去了那么多年了,若是活着也该老了,这姑娘年岁不大,若是他的女儿还有可能,怎么会是梁伊呢!
等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