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陆恒开口解释道,“如果同样是练武三年的人,外家拳师可以打十个内家拳师。因为内家拳的门槛高,这个时候练内家拳的才打下桩基础而已,根本就不会打。而外家拳师,已经可以摸兵刃了。”
“没错。”杨克难点头道,“其实以县长如今的状态,才是刚刚迈入内家的门槛。想必县长是从小练功,练了十多年了吧”
我特么练两晚上能说吗
陆恒笑眯眯点头。
“单纯以武力来比较,练外家拳的只要一年,就能和此时的县长比肩。”杨克难道,“不过再给县长两年时间,只要不遇到炼骨大成的外家拳宗师,练外家拳的没人会是县长的对手,而且这个差距会被越拉越大。”
“我懂了,你们的意思是说,外家拳是年少成名,内家拳是大器晚成。”马邦德笑道,“两者各有千秋,如要风光一时,就练外家拳,要是能耐得住寂寞,内家拳才是正道。”
杨克难叹道:“时局动荡,人心浮躁。如今除了老一辈的内家宗师,又有多少人能十年如一日,静得下心来苦练内功呢别看现在形意、八卦、太极名动天下,但年轻一辈,已是青黄不接了。再过十年,可能就是外家拳横行天下了。”
陆恒默然,杨克难猜得没错,再过十年,华夏仍是烽烟四起,内家拳没落,南方小拳种趁势而起,洪拳、蔡李佛、咏春等外家拳,一时风头无两。
为何
这就是因为,内家拳注重养气,而外家拳注重技击
内家重意,但意不可言传;而外家重艺,招式可流传。
外家拳一年可出门,内家拳三年枯桩,仍不能入门。
种种原因,内家的没落其实已注定。
即使是到了新世纪,各路外家拳融合了国外各种技击方式,以散打、综合格斗等多种形式活跃在体育舞台上,哪怕是花架子武术套路的表演,也大多都是外家拳。
四明、松溪等武当内家,那时几乎已销声匿迹,至于太极、八卦、形意,前者纯粹成了老年养生体操,后两者,都快成了“骗子”的代名词。
陆恒又趁机向杨克难提了几个武学上的问题,杨知无不解,他很乐意提携武学新人,他手下的几个年轻人,武艺几乎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不过当陆恒随意说出一个困扰杨克难多年的武学难题时,杨克难顿时震惊了
他又试着问了几个,陆恒都一一作答,颇有见地。
此时杨克难才知道,陆恒对于拳理方面的理论,境界比他更高,而恰恰是武学实践的常识问题,陆恒却又一无所知。
杨克难收起了指点的心思,而是以平辈论交,和陆恒探讨起来。
两个武人探讨武学,马邦德可就无聊透顶了。
见两人有越说越起劲的架势,他不得不打断,道:“两位,我得打断一下,你们要不要稍稍回忆下,我们是为什么坐在一起的”
陆恒和杨克难面面相觑,突然一起放声大笑。
第二十七章收服杨克难修
经过一番交流,陆恒和杨克难都受益匪浅。
陆恒明白了练拳的很多常识性问题,这些都是不能通过灌顶直接得来的。比如打斗的经验,食补、药补的配方。
而杨克难也从陆恒那里学到了很多高深的拳理。虽然他练的是陈氏太极,但内家拳的很多拳理都是相同的。
交流印证武学,是两个拳师拉近关系最好的方式。经过这一遭,杨克难心里对陆恒的芥蒂消散了不少。
等到陆恒提出会将刘成家产的两成分给杨克难时,杨克难彻底震惊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笔巨款肯定有他的份,因为整个抄家的过程就是他一手操办的。陆恒表示一下理所当然。
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多
两成,差不多两百万块大洋,这笔钱他这辈子也花不完
“这太多了,县长”杨克难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甚至心里隐隐有些恐惧。
事实上当他发现刘成这个康城首富居然暗中不声不响积攒了这么大一笔财富后,他最大的感觉就是恐惧。
因为这笔钱的数额太庞大了,这根本不应该是南国小城一个土财主能赚得到的。
所以在察觉到钱财数目超过他想象的庞大后,在马邦德的提议下,他立刻支开了所有手下兄弟。
也就是说,这笔钱的真正数额,就只有马邦德叔侄、陆恒、杨克难四人知晓。
也许刘成那些逃走的家人也有人知道,而这正是让杨克难最担心的。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件事绝对无法善了,后续的麻烦很大。
他甚至想过不再参与这件事,也不拿一分钱,因为这钱太烫手。
不过,陆恒直接给他这么多钱,还是让他深深震撼和感动。
两百万块大洋,足够拉起一支一万人的部队了。这是一笔无论哪个军阀都会抢破头的巨大财富,但陆恒却挥手送出。
这是何等胸襟和气魄
这一刻杨克难突然觉得,如果跟在这样一个人手下做事,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陆恒母庸置疑地道,“这笔钱是我们三个操办的,这个分配比例,可以让所有人都不留遗憾。”
没人会嫌自己的钱少,陆恒也不例外,况且这笔价值一千万的财富如果能够独吞,陆恒立刻就能赚取1点灵源,对他帮助极大。
但是,单靠陆恒一人,这笔钱是根本保不住的。贪心的下场,很可能是人财两空。
所以陆恒从一开始就作出决定把这笔钱分出去,结交盟友。
既然要分,那就干脆大气点,这样结交的盟友才会更牢靠紧密。
陆恒看看两人,接着道:“这句话我跟老马说过一次,今天再说一遍。我们可以因为任何事情翻脸,但惟独为钱不行,太恶心”
马邦德叹道:“虽然这话我听了一遍,但大哥又说一遍,还是暖心啊。这话太实在了,比什么同年同月死,实在多了”
杨克难此时有点明白,为什么马邦德都能当陆恒父亲的人了,不但心甘情愿把县长的位置拱手相让,还一口一个大哥叫得那么理所当然了。
陆恒如此大气,也让杨克难决定坦诚以对。
当他把心中担忧说出后,陆恒和马邦德相视一笑。
“老马,你跟他说吧。“陆恒端起茶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