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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贾先生又为何将此法用于话本之中”包勉眸光看向贾珍,问道:“而且包某不才,通读此话本之后,可否大胆揣测一二,难道不是献上这话本内容虽是以贵府老祖宗为主进行改编创作,还隐匿了朝代,但是”

抱拳朝东边遥遥示意,包勉道:“出现六次,每次都是画龙点睛之刻,恰到好处。”

一听这夸奖,贾珍倒是真心诚意收下了:“谢谢包大人赞誉了。我只不过是创作给自己,给蓉儿他们看,毕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在蜜罐里长大也不能忘记祖先创业的不易。想要给后人留下一个传说。”

他本来想直接写开国太、祖爷的,但是刚写三章呢,就把稿子烧了。一来,他自己把握不好古代人的度,写前朝帝王野史本朝都得防着那些遗老深究呢。哪怕说了是架空朝代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有心人利用,那分分钟便是文字狱了。故而思来想去,他便废掉了原先的大纲,改以宁国公贾演为男主,从农民逆袭成国公,也是很励志升级流的。

况且,这要是卖座,还可以写兄弟文荣国公。荣国公贾源非但战场逆袭,而且情场写起来也是很有爆点的。

“是吗”包勉抿口茶,看眼说得认真无比的贾珍,不急不缓道:“那也就是说有些避讳错误之处也不用改了”

此话一出,屋内的氛围瞬间有些尴尬。

在一片死寂中,包勉又缓缓开口,话语郑重无比:“你这书的用处,我不去管,但你需记得,当我同意帮你修改批注的时候,不是你所认为我心软好欺,而是信你能够改过自新,奉公守法走正道。故而,才愿意拼着一丝前途也许被你连累的风险来。”

闻言,贾珍难得心里沉甸甸的,感觉胸口堵着一块石头,急急忙忙解释道:“我我当时真没想这那么多,包大人我只是周边缺少文人朋友,您比较熟,看起来”

包勉直勾勾的看着贾珍,瞧着人似乎支支吾吾的模样,缓缓帮人补全,再一次诉说某个人的评价:“比较好欺负。”

“有那么点。”贾珍干笑了一声:“您是个好人。好人嘛总是心太软。”

“那是因为本官的行事准则与你不同。”包勉虽说不想澄清,但看在贾珍到底算知错就改的份上,还是道了一句:“你何时看我对罪犯心慈手软过该杀的我绝不判流放。”

边说,包勉似笑非笑看了眼贾珍:“若贾家案件若到我手里,贾先生此刻怕是没机会当团长了。”对于贾珍,他感官还是很复杂的。毕竟,他也是听闻过些风声的。能跟他挤眉弄眼说八卦的,很少是大放厥词,无中生有的,起码可信度七八成。

但,桃色绯闻三司都没提及,既然皇帝都翻篇过去了,而且也夺爵了,这不亚于砍头重新再来。故而他总得给人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且贾珍知错悔改后,倒也算有些“立功”的言行来,只不过倒是依旧“独善其身”。

贾团长闻言,垂首,毕恭毕敬道谢:“多谢包大人教诲,我我虽然是有些小心机,但绝对没什么坏心眼,写我的曾祖父宁国公这也只不过想在万寿节上拍拍龙屁。至于您说的句逗这事,我是真心觉得此时此刻无法推广。不过”

贾珍机智着:“我们倒是可以先借助话本之类在底层老百姓见传播一二,那怎么说来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悄然无声的进行改变。人嘛,一口气吃不成胖子,还是得慢慢来。”

“贾团长先前教人的话倒是没错,的确该逼一逼。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包勉闻言,态度和缓了一分:“还望贾团长你继续保持。”明明都有主意推广,还藏着掖着,他看起来是抢功劳的人不成

真是陀螺,不打不转。

说完,也不去看贾珍面上如何,包勉直接转了话题,道:“对了,赦老在哪里本官今日一早接到报案,宋府丢了一只竹熊,恰巧,我的徒弟多了一只宠物。”

贾珍:“”

贾珍恍恍惚惚,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断案高手,这谈话都连环设套,转话题之前还点破调侃之情。

耍着他玩

好气哦,中午多吃几个芝麻馅的包子

第33章万寿节礼物

腹诽归腹诽,贾珍还是现实的理智派,深谙民不与官斗的道理,立马派人去叫了贾赦。贾赦欢欢喜喜的来,还特认真弯腰行礼,尊师重道着:“师父好”脸皮算得了什么他能给自家孙女蹭到一个状元师父

包勉端茶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努力挤出微笑来,直言不讳:“赦老,你不必如此。芝儿会自己开口喊的。”

他能接受小徒弟乖乖巧巧,奶声奶气的唤一句“湿父”,哪怕发音都不算标准,也感觉心里柔成一片。但是每逢贾赦一开口,就感觉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了,把他恶寒的要死而且他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当初贾赦那惊天动地之举替孙女跪地认师。

用贾珍话本里的词来形容这举动这真是勘以名垂史册的骚、操作。

压住心里的浮想,手端稳了茶盏,包勉忙不迭把自己的来意诉说了一遍宋府丢了一只竹熊。

闻言,贾赦当即跳脚,捏着拳头,不满着:“姓宋的要脸吗长辈送晚辈个礼物怎么了他有九只,我就顺了一只而已。”

“顺”贾珍快速攫取关键词,挑眉,上上下下打量贾赦,连声问道:“你自己顺去他家顺还顺利顺出来”这除非主人默许的,否则他想不出其他可能性来。

“有问题”贾赦理直气壮反问了一句,而后愤愤着:“我是带芝儿去安慰孤寡老人。瞅瞅那姓宋的,一大把年纪了,没儿没女没孙女,啧啧,连个小妾通房陪酒做乐的人都没,就跟个竹熊玩,多孤独多抑郁啊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咳咳。”作为一个连竹熊都没有的孤寡老人,包勉轻轻咳了咳,打断贾赦的话语,尽量语调平淡,客观转述:“赦老且莫动怒。宋大人托我跟你说一句,赦老你带走的是一只小熊,但他也是有父母的。虽说孩子长大了是得离巢,但也会思念父母的,乌鸦都尚懂反哺呢。故而,若是赦老有空,你可以将捡到的小熊送回去探探亲。”

闻言,贾珍感觉自己脑海不受控制的回旋一句话探亲,探着探着就亲了。边想着,贾珍回眸仔仔细细打量了眼贾赦,瞧着人那老脸绯红模样,眼眸飞快闪过一抹戏谑。以他的gay眼来看,真相只有一个套路撩、汉中。

贾赦连贾珍如此明晃晃打量的眼神也没注意,听闻包勉的话后,梗着脖子,抬起下巴,恍若打赢了胜仗的小公鸡,继续愤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