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有一群男人,他们尊敬我,希望我带他们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我身后还有一群女人,她们爱我,希望为我生儿育女,希望和我一起白头偕老,所以我不能死
我要活着
天下的百姓,需要我
时代也需要我,站出来
我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
右手渐渐变得无力,终于垂下,然后短刃叮咚一声掉在地上,危险解除
“如果你没有那么机关算尽,如果你没有那么冷酷无情,如果我不是留了一手,也许最后就是你赢了。”
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虽然依旧无法像平时那样挥洒自如,但却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得到存在。
而不是五感被屏蔽,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乱喊乱叫也没人能听得到。
其实赵川真的差一点就着了道,说实话,这种看不见的敌人,比慕容垂啊,苻生啊这些人可怕多了。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防不胜防
若不是因为长安君,现在恐怕赵川已经“灵魂死亡”了。
前一天夜里,赵川睡不着觉,在小院子里晃悠,不知怎么的就来到苏蕙和长安君两人的卧房。
苏蕙在核对账本,用赵川教她的“复式记账法”来核对,而长安君则是在缝衣服,确切的说,是一件嫁衣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赵川看着长安君的手指上全是红色的针孔,心疼的让她停下来。
“这是给梁影姐做的嫁衣,她救过我的命,又把你让给我,给她做嫁衣是理所当然的。”
长安君对梁影有些愧疚,人家对她那么好,不仅教琴棋书画,还当做亲姐妹一样,结果自己把对方男人抢了。
赵川是她长久以来的迷恋对象,根本忍不住的好吧。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长安君迷惑的问道。赵川似乎意有所指。
“诗是好诗,你问苏慧呗,嫁衣你就做吧,好不好都是一片心意。”
也不跟长安君细说,赵川就走出了房间,刚才那首诗,有句话让他很在意。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我也是在为你做嫁衣么”赵川猛然醒悟,那位前穿越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
一个垂死老人,快死的时候还研究什么长生不死,很显然,这一位远远没表露的那样豁达。他所觊觎的,一定是重新活一次
转生啊,夺舍啊什么的,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也许是无稽之谈。但对赵川来说,自己这个人,本身就是夺舍了陆家私生子身体的,他又怎么可能拿这个当儿戏
之前留下信息,说我的东西都给你啊,我的人脉都给你啊什么的,都是麻痹自己的,对方要的,反而是自己的一切
那么手里有两个很可疑的东西,其中一件或者全部,必然有古怪。
吊坠和戒指,究竟哪个会出问题呢赵川觉得如果要赌的话,戒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邹媚儿说地宫里必须要用戒指,道安说的。所以逆向思维,只有自己戴着戒指,对方才会安心。
如果她死去的师父要玩花样,他怎么保证自己一定会戴着吊坠呢万一进去了却没戴,那不是功亏一篑
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应征了这一点。
所有人都昏迷,瘫软,只有自己没事,大概是那一位也很害怕他的灵魂附身到一个罗罗身上吧毕竟不能保证只有一个人进密室。
这本身就是一场博弈,比智慧,也在比运气
赵川之所以后来进密室依然戴着“假戒指”,那是因为他害怕邹媚儿的师父可以短暂控制自己的身体,必然会察觉到手指上没有东西,结果最好,也是他自杀,然后大家一起玩完。
不得不说,赵川把邹媚儿的师父,这位“前穿越者”的心理揣摩得很到位。
毕竟,只有穿越者最懂穿越者而且还是一位当了几十年太监的穿越者
出了密室以后,赵川一直都能感觉自己在慢慢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他都引而不发,就是等待对方情绪激荡之下,再一举反击
他赢了
赵川闭上眼睛,进入系统空间,他发现小秘书身边,有个奄奄一息的老者,似乎还被捆着。
“幸好你没死。系统不容亵渎,如果你死亡了,系统将会毁灭这具身体的神志,长睡不醒,成为植物人。”
小秘书冷冰冰的说道。
果然。
赵川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系统似乎是跟灵魂绑定的,而且很有些精神洁癖。
“知道了,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赵川将小秘书推开,居高临下俯视着蹲在地上的老者。
“是你自我了断,还是我送你一程”
“嘿,年轻人,你知道吗灵魂无法杀死自己,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生无可恋,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大概就是说的这种状态吧,赵川也是服气了。
忽然,就在赵川面前,小秘书一刀将老者捅死,随即冷冰冰的说道:“你好歹也进洛阳了,一大堆任务等着你去做,赶紧滚出去”
哈
赵川睁开眼睛,四周都是昏黄的长明灯,敛秋一脸关注的看着自己,而董润正在活动身体。大概是打算把自己背出去吧。
至于邹媚儿,她又昏迷过去了,这支小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需要退出地宫再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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