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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 讳岩 6025 字 2019-05-06

他并未饮下茶水,只是晃动了两下茶碗将之倒在地上。

“公子之意末将明白。”张郃点了点头:“劳累其身,意气磨灭不少,行事自将持重”

“将军所言不差。”袁旭说道:“看似毫无关联实则相连甚紧须他二人做的并非纵横敌营往来冲杀,而是行事稳重步步为营”

“马飞分兵潜入各城,祝公道于张燕屯粮附近放火,末将都想的清楚。”张郃接着说道:“马义却因何要去敌军附近,刻意使之发觉”

“将军,请饮茶”端起茶碗,袁旭淡淡一笑。

看了一眼碗中的茶水,张郃皱了皱眉头。

太苦,滋味并不怎样,他实在不想多喝

饮了一口茶,见张郃还没喝,袁旭说道:“将军可将第一道弃之,再斟一道品尝。”

面露狐疑,张郃还是把碗中茶水倒了。

同一个壶里泡出的茶,他想不明白究竟会有怎样的不同。

又斟一碗,他迟疑着品了一口。

只是一口,他顿时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道:“方才其味甚苦难以下咽,此碗却浑厚绵香两颐生津某只晓得饮茶是以热水冲泡叶儿,殊不知竟有诸多门道。”

袁旭淡然一笑说道:“首道茶色泽浑厚闻之香甜,入口却苦涩难当,只可香香茶碗,是为洗茶。”

“再斟一碗,细细观之通亮剔透,其味绵厚齿颊余香,有人喜之。也有人不喜,以为苦涩难咽香气太盛。”袁旭说道:“每一道茶,味儿都是不同,将军可细细品之。”

“公子精通饮茶,末将拜服,只是与讨伐张燕”袁旭说了一通饮茶之道,张郃听的满头雾水,再次问起与张燕之间的战事。

“讨伐张燕有如饮茶。”抬眼看向他,袁旭说道:“贾诩自许都而来,自是奉了曹操之命招揽张燕。令马飞在各城安插人手,有如第一道茶,只有其形却只是香香茶碗,为此后两道茶铺路而已。”

“祝公道放火,乃是引张燕前去勘察,贾诩定会跟随。”袁旭接着说道:“犹如第二道茶,将二人调离根基,真正的关键还在马义”

袁旭借茶喻兵,张郃听的有些痴了。

“将军,请饮第三道”斟满第三碗,袁旭再次端起。

将茶水一饮而尽,张郃也倒了一碗。

才喝了一口,他的眸子就亮了。

愕然看着袁旭,张郃说道:“方才那碗虽是绵香爽口,却带着些许苦味。此碗淡了些,然而无丝毫苦涩,只余香甜”

“马义就是第三道。”袁旭说道:“前往敌军老巢,假意留下破绽,张燕对贾诩必定生疑。贾诩之计断不会取一个谋士,若无所用,留在张燕处又待如何”

“公子之意,贾诩会走”张郃不太确定的追问道。

曹操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派贾诩来到太行。

身负重任,他又怎会轻易离开

“当然不会”袁旭微微一笑:“茶饮完了,还须收拾茶具”

“张燕离开老巢,贾诩也是不在,我军借着山势掩护,以轻装步兵突袭。敌军乃乌合之众,虽有留守又怎敌我军失了根基,其心必乱贾诩再有通天之能,也是回天乏术”

看着袁旭,张郃满脸愕然。

坐在他对面的,哪是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庶子

简直就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

计谋连环,每一道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步步紧扣。

贾诩即使有所应对,袁旭却吃定了张燕不会采纳他的计策

击破张燕,应该只是时日而已

袁旭与张郃谈论破敌之策,张燕和贾诩也在讨论。

只不过二人相谈有些不太融洽。

“井陉坐落要冲,山水环抱正是固守之地。”张燕面带不忿:“贾公因何劝某只可劫掠,不可占据”

“将军过往机会无数,因何未有占据”

“彼时袁军势大,某不能敌”

“袁军彼时势大,莫非此时势衰”

贾诩一句话,把张燕问的顿时语塞。

自有黑山黄巾以来,袁军从未断过讨伐,彼此互有胜负,张燕却从未占领任何城池。

并非攻打不下,而是打下他也守不住

沉默片刻张燕说道:“公孙续与某乃是故交,彼遭袁旭所杀,某莫非无动于衷”

“与将军占据井陉可有关联”贾诩毫不客气地说道:“以井陉为根基夺取太行八陉,看似兵锋凌厉实则自寻死路。将军可有想过,若分兵守城袁旭与张郃便有了可乘之机”

“区区三千兵马,又耐我何”张燕愤然起身:“贾公不必多说,某意已决”

“将军寻死,某能奈何”面色青紫,贾诩愤愤然拂袖而去

“贾诩你”指着他的背影,张燕气的浑身哆嗦却又不敢出言斥责。

受了如此羞辱,若非曹操遣派,他已是下令将贾诩拖出去砍了

第134章夜袭屯粮地

距平山县城不足十里。

夜幕笼罩下的山坳点燃着数十堆篝火。

借着火光,能看见成车的粮草堆积如山。

祝公道带着五十名袁军蛰伏在林中已有数个时辰。

他们一直在观察敌军动向。

守卫粮草的敌军,人数绝不超过五百。

张燕如此大意,出乎祝公道预料。

若非袁旭特意吩咐不许焚烧粮草,仅凭五百敌军,根本无法抵御他们发起的突然袭击。

不说将粮草焚烧殆尽,至少也能让张燕大军面临缺粮的窘境。

经过许久观察,祝公道已摸出规律。

敌军换防,大概半个时辰一次。

每次只有十名兵士值守。

值守的兵士彼此以犄角之势相对,其中一处发生了变故,另外九处会立刻发觉并向营中示警。

找个合适的理由被敌军发现,然后放把火撤走,比悄无声息的焚烧粮草更难

“你等射杀敌军戒哨。”选了十名袁军,祝公道小声问道:“何人箭法最为精湛”

其中九个人齐刷刷看向一个黑瘦兵士。

黑瘦兵士也不推让,小声说道:“小人弓术略胜些许”

“射伤最边角那人。”祝公道指向最边上的敌军:“只可重创,不可杀死。”

“明白”

“其余诸人静待时机”看向其他兵士,祝公道吩咐道:“待到敌军乱起,即刻放火”

“诺”众袁军压低嗓音齐齐应了。

猫着腰小心翼翼来到林子边缘,四十名袁军飞快的在箭镞上缠裹起油布,搭上箭矢张开强弓,瞄准营寨出口。

负责射杀戒哨的十名袁军,将弓弦拉满,每人瞄准一个哨位上的敌军。

手指上沾了些唾沫,祝公道抬起手臂。

风儿从沾着唾沫的手指掠过,凉凉的,能清晰分辨风力和吹来的方向。

临行前袁旭教他这种方法,为的是分辨风力和风向,借助风势确定最佳的进攻时机。

风力强劲,箭矢极可能因风的缘故跑偏。

射杀敌军太少,必将引起对方怀疑,戒哨全都射杀,又会没了示警的人。

只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