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是假的,李大人,”来人拍拍手,那个胆子极小,肥肥胖胖的兵部电报房李大人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对着柳生樱子拱拱手,“柳生小姐好。”
“您可真蠢,我虽然不鄙视女人,但是不得不说,日本女人大约除了温顺之外,就是蠢了,”来人不屑的说道,“电报房的李大人就是我们宣礼处的人。”
“还要多谢柳生小姐,”李大人朝着柳生樱子鞠躬致谢,之前的畏畏缩缩和胆小怕事一扫而空,这会子是潇洒无比,“若不是靠着柳生小姐,在下也赚不到三十万英镑,这下子宣礼处可是一年的经费不用愁了。”
柳生樱子大喝一声,朝着李大人冲过来,却被宣礼处的太监们都拦下了,她跪在地上仍然是不屈的瞪着笑眯眯的李大人,“李大人,我把柳生小姐交给你处置如何”
“不敢不敢”李大人摆摆手,“属下是什么身份,怎么敢沾染这一支东洋之花呢她的恋人,北川亲王在朝鲜督战,她也应该为日本贡献自己的力量,何况上头有交代,我怎么敢乱来”
李大人笑眯眯的上前,看着柳生樱子,他的笑容好像是弥勒佛,笑眯眯的,与世无争,与人无害,“若非柳生小姐,下官又怎么会立下这样滔天的功劳呢,那封密码本是假的,柳生小姐,之前都是在演戏。”
“你们居然放弃了一支舰队和一千士兵作为代价”柳生樱子剧烈的挣扎着,“你们这些魔鬼就是为了让我们日本帝国上钩”
“是的,无毒不丈夫嘛,为了让你们的主力舰队都以为我们北洋水师的行踪归属你们掌控,当然要付出代价,你们以为北洋水师已经在今日出发,但是其实,在三日前已经出发了,所以不是你们围猎我们,而是北洋水师去围猎你们的神奈川和吉野号了”
柳生樱子心内一片冰凉,“盛京号,早就出动在外面等着你们了。”李大人笑眯眯的说道,“就像我一直在这里等着柳生小姐一样呢。”
“好了,叙了旧,也别废话了,传老佛爷的旨意,既然日本人这么喜欢当婊1子男人,那就让柳生小姐和梅亭居的艺妓们,一直在八大胡同操持贱业养身吧,也是为日本人恕罪了。”那个男子挥了挥披风,转身离开,“李大人,到时候你还可以花些一银子来光顾了”
“不不不”柳生樱子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任凭那些太监们把自己拉下去,也毫不在乎,因为她知道,不仅仅是自己的使命完了,就连日本的联合舰队也完了。
、三十九、倾国倾城最终章
八月初九日,北洋水师倾巢而出,盛京号为主舰,定远威远镇远等四艘五千吨铁甲舰四角护航,七千吨的铁甲舰金陵号为后翼。
黄海海面,阳光映照着龙旗,北洋舰队破浪而来。
丁汝昌和刘步蟾并肩站在“盛京”号的舰桥上,面色凝重。
突然,舰上的望哨大声喊起来:“兵舰日本人的兵舰”
丁汝昌和刘步蟾一齐举起望远镜
南方的天际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轻烟。
吉野”号军舰,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伊东佑亨也发现了迎面而来的北洋舰队。
他马上命令道:“呈战斗队形,准备迎敌”
凄厉的战斗警报响起来,舰上的官兵迅速各就各位。
炮位上,秋山真之两眼发着凶光
“致远”号军舰,炮位上,望着对面驶来的日舰桅杆顶上的太阳旗,邓世昌仗刀而立,海风把他的斗篷吹得飘了起来,铜浇铁铸般的身体巍然屹立。
黄海海面,炮声隆隆,硝烟蔽日,海水白浪翻滚似沸腾一般。
北洋舰队主力“定远”和“镇远”保持着五百米的犄角并列队形,抵抗着一群豺狗式的日舰的围攻。
刘步蟾亲自把着舵轮,掌握行船方向,并不时变换着角度。
主炮位上,一个个炮手倒下了,马上又有新的炮手冲上来。
威力巨大的火炮勐烈地怒吼着。
好几艘日舰被击中,冒出了大火和滚滚浓烟。
突然,一艘日舰调转船头,逃跑了。
北洋海军的将士们顿时欢声雷动:
“敌人逃跑了”
刘步蟾将舵轮交手舵手,几步冲上舰桥,高声命令:“追”
“定远”和“镇远”鼓足马力,奋勇追击。
“致远”舰上,邓世昌举着佩刀,镇静地命令道:“主炮瞄准吉野,开炮”他的脸已被硝烟熏黑,嗓子嘶哑但充满力量。
炮位上,好几个水手已经牺牲。听到邓世昌的命令,脸上、身上已经多处受伤的炮手,挣扎着爬起,大叫:“谁帮我送炮弹”
“我来”额头上扎着绷带两个水手应声而答。
炮手咬着牙,瞄准“神奈川”号,狠狠地开炮
一发发炮弹唿啸着向“神奈川”舰飞去。
“神奈川”号上,秋山真之操纵着火炮,疯狂射击。
一发炮弹飞来,在炮位上爆炸,将他掀翻在甲板上。
爆炸的弹片击中了他的胸口,他仰面朝天躺在那里,眼睛漠视着天空,怀里的小布包散落在甲板上。从他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纯子寄给他的绣有情诗的手帕和绘着“日照大神”的护身符
又一发炮弹飞过来,穿透了驾驶室的隔板,直落入后面的轮机舱内。
正在驾驶室指挥的舰长惊呆了,怔在那里,等候着那毁灭性的爆炸声。
一团巨大的火球升起,那手帕被爆炸的汽浪鼓动着,高高飞向天空,宛如翱翔在炮火硝烟之上的一只白鸽。
日本联合舰队,神奈川号被定远镇远夹击击沉,吉野号被北洋舰队俘获,这是一场群虎对于群狼的战斗,在边上观战的各队代表无人不惊心动魄,不得不承认,中国的海军已经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