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35(2 / 2)

重铸清华 因顾惜朝 6095 字 2019-05-06

“这去了广东么,自然还有办别的事情,”慈禧太后说道,“我要你去广东找一个人。”

高心夔的心砰砰砰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西圣您的意思是”

“那个人你知道的,”慈禧太后离开了素心堂,转过头瞥了一眼高心夔,“我要你把他找出来”

“这架势看来的很明显啊,”宝鋆把慈禧太后下的圣旨放在了一边,摇着头对恭亲王说道,“太后是铁了心要在南边和法国人为难了,不然不会把高伯足派出去,还派到广东去。”

广东的藩司宝鋆原本已经许诺给了旁人,这样被慈禧太后一插手,什么劲儿都使不上了,他郁闷的说道,“高伯足,曾国荃,唐景崧,还有云贵的岑春煊,福建的张佩伦,一个个的,这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王爷,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才懒得理会,”恭亲王冷哼一声,翻开了手里头的折子,“秋坪说的好,让总理衙门去办就是,我瞎操什么心曾国荃已经派兵出国境了”

“还没有,”景廉翻了翻奏报,“两广团练已经在龙州集结,云贵的团练在马白关,这两个地方离着越南颇近,过些日子等到入了秋,雨季结束的时候,想必就能出动了。”

“这个曾国荃,到底是不要脸皮,”宝鋆拍拍肚子,“居然伸手问煤铁行业的巨贾们要钱,什么总督侯爵的体统都不要了,我早就下令两广今年的厘金和关税要尽数解到户部来,不得放在地方,防的就是曾老九犯浑,把税收银子截下来挪作军用,任谁都不会在这样的琐事上和一个愣子对抗,太后也必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怪罪曾国荃。如今倒是好,防的到东边,防不住西边,一下子又被他变戏法一样,变了这么四十万银子出来,大家伙听听,两广士绅惊闻越南之惨剧,纷纷踊跃捐献,几日之间,士农工商等均慷慨解囊,凑成团练费用六十五万,足以够两广团练数月之用,实乃是中华仁义布泽于天下,民间富庶,拳拳为国之心可表。听听”宝鋆羡慕嫉妒的挥了挥曾国荃的折子,“两广有钱,这都炫耀到中枢来了”

、五十一、南北水火三

“这些银子花不了多久,”恭亲王摇摇头,“广东是有钱,广西可就穷多了,曾老九愿意当出头鸟,想必这云贵四川的团练也要他一概应付去,不然如何撑得起他这疆臣之首的气派只怕是到了越南没多久,就要弹尽粮绝,灰溜溜的回来了。”

恭亲王明明有些不悦,但是宝鋆不开眼,连忙接话说道,“那个北圻的总督陈文定十分硬气,居然对越王要求北圻军民即刻退出北圻,不得和法人为敌的招数拒不履行,径直在北圻跟着黑旗军一起和法军抗击,理藩院传来消息,说是陈文定已经许诺,中国团练的粮草,均由越南地方支应,有多少米就进献多少,决不让中国天兵饿肚子。”

恭亲王无语的合上了眼,闭上了嘴,过了许久,“曾国荃凑了五千人马出来,云南有多少人四川呢”

“云南大约有两千五百人,四川是两千人,这一共是万余人,比法国人在北圻的士兵人数多多了,”宝鋆是不待见兴兵,这是建立在问他要钱的时候,如果不花钱,又可以扬我国威,岂不是乐事一件他兴奋的说道,“这样的话,越南就可以保全了。”

“如今就算把这越南国体保全了,还有什么用”祥福茶馆里面,一个精壮的男子不屑的放下报纸,对着边上和自己一样穿着灰色制服的男人说道,这灰色的制服和国人的长袍马褂区别甚大,国人穿衣素来讲究宽袍大袖,风度翩翩,但是这灰色制服十分贴身,腰身收的贴身,有一个皮带扎腰,越发把男子的蜂腰猿臂都凸显了,他的胸口挂着几个星星,还有一个海马造型的勋章,料子厚实又轻便,可见是极好的棉布料子做的,八仙桌上放着一顶帽子,和四九城喜欢戴的帽不同,这个帽子做成了圆柱形的帽身,前面有一个鸭舌模样的帽檐,也是和制服一样的灰色,“那个废物一样的越南国王,”精壮的男子一脸的担忧顾虑,“都已经当了软骨头,在顺化和法国人签了卖国的条约了,这到底叫刘总兵他们寒心啊。还屡次发出金牌要北圻的官员尽数退去,将国土让给法人,这臣不是卖国之臣,君倒是卖国之君了”

四五个穿着制服的团团围成了一桌,神色彪悍,显然是军旅中人,他们几个聚集这一桌,别的茶客倒是不敢来饶舌搭讪,就几个人谈话,只不过边上的人听到了他们说话,不免要竖起耳朵来听着,一个老成些的人哈哈一笑,“小刘,我们难得休沐出大营,不图松快松快也就罢了,陪着你来这里喝什么鸟茶,你倒是好,还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污我们的耳朵这和咱们什么相干”他虽然叫小刘不要说这些烦心事,可他的话里还是透着一股怨气,“到时候有功劳了,也就是那些地方的团练。嘿嘿,曾九帅接下去可要出大风头了”

“也不知道地方上那些团练顶不顶用,”一个人嗑着瓜子幸灾乐祸的说道,“那些人可没经过多少训练,更别说没摸到讲武堂的大门”

“你这话说的也就偏了,”有个人跳了起来,皱眉辩解道,“十二镇如今可不少人都是团练选出来的,我也是云贵过来的,别的且不说,这在丛林之中作战,只怕是北方的精兵,还不如南边云贵两广的团练来的利落,孙子兵法说为将者要因地制宜嘛,就是这个道理,你瞧着刘永福总兵,”他到底是南方人也向着南方人说话,“黑旗军算的上是连团练都不如的兵勇了,怎么样只怕纸桥大捷这样的大胜,一般人是打不出来的。”

那个看不起团练的人不以为然,但是也不好和袍泽红着脸争辩,只是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哥哥们诶,你们离题了啊,我说的是越南的事儿,怎么扯到十二镇和团练的区别了咱们现如今该关注越南的事儿啊。”

“能有什么事儿又打不起来,”一个人不耐烦的说道,“天天夜夜的这样谈越南的事儿,你们还没腻呢我刚走进这个茶馆,耳边就是嗡嗡嗡的,越南,顺化,什么黑旗军,乱七八糟全是这些事儿,这个报纸可真是害人不浅,好么大家伙都知道越南的事儿了,我那个在同文馆学法文的堂弟,做个哭着鼻子来找我,说现在都抵制法国人,法文不能学了,日后找不到差事,只怕是要饿死,我真是神烦极了”

“怎么,秋实,”那个小刘亲热的喊着,“你也觉得打不起来”

“大家都说要打打打,我倒是觉得打不起来,德国的老师他在上战略课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当双方的军事力量到达一个均衡程度,战争反而不会发生。”

“那么团练去了越南,这样算来,中法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