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这个民族政策,让普安州百姓迅速受益,其他各羁縻州百姓也亲眼看到了这种变化,甚至渴望着这种变化,一是会用兵,二是当地普通百姓的支持,这才使得南方那次用兵那么顺利。
否则想拿下那些羁縻州,难度会增加数倍甚至十倍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余下各羁縻州蛮酋因为害怕,纷纷派使进京表示诚服时,王巨让他们配合着,打通矩州到夔峡渝州,到辰州潭州,到戎州,到石城昆明这四条商道。
原来这个国中国是一个不规则接乎于椭圆形的五边形,贫困封闭落后野蛮,地形复杂,但将矩州等拿下后,变成了一个长虫形,厚度变薄了,王巨肯定会利用好这个积极的变化。
四条商道打通,各部就能渐渐从封闭状态走出来,说不定以后不用朝廷用兵,这个国中国也会渐渐被拿下。当然,这个首要前提,一是宋朝不能再由赵佶担任皇帝了,二是完颜阿骨打是否还能再次崛起,并且对宋朝是否还能形成威胁。
那么放在西夏,是如何融合
商贸肯定要打通的,但没必要买安,无他,西夏穷兵黜武,税赋一直很沉重,只要执行宋朝现在的税赋,对于西夏百姓来说,就已经是天堂了。
推广教育,汉人能蛮化胡化,蛮人与胡人也能汉化。
尽量的推广定牧。
这也是王巨带来的一个变化。
如今许多地区在执行着定牧政策。
虽然有点苦,可收获更高,牛羊更肥。
但王巨不知道的是,游牧在美国淘汰不仅是因为收益,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定牧的牛肉羊肉更肥更鲜美。
有大农场主用直升飞机放牧,牛羊能跑了,也壮了,可肉质下降了。
因此牛肉出栏前,西方各农场主会刻意圈养起来育肥。
王巨开始不知道了,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也隐约地发现了这一点,因此在彼岸就推出了类似的育肥政策。
这些牲畜不是战马,能不能跑无所谓,要的是肉
定牧与保护水土无关,但会使百姓收益更多,其次就是容易管理。
一旦“定”起来,无论是牧还是耕,有何区别
这样,就能慢慢大规模的象北周那样,全部汉化。
王巨在这里刻意讲了一个融合汉化,一个因地制宜、因时制宜。
因为在他脑海里有两个极好的例子。
首先是种族问题,他穿越前,欧洲面临着绿教的威胁,美帝有种族岐视之危机,天朝同样也有一些民族问题,那怕是比较团结的棒子还被一道三八线一切为二。
再看倭国呢,实际倭国人种构成同样复杂,但只有一个大和民族了,基本上也就没有民族问题了。
其次是制宜。
天朝在386手中外交开始变软,宋化,官员腐败严重。到了486,又有了房地产经济。
但也不能说两个大长老不好,人无完人,谁能做到完美呢再说,虽然形成了一些弊病,太穷了,迫不得己,虽屈辱了一点,却赢来了发展的空间与时间,经济在迅速增涨着。没有良好的经济,谈什么军事大发展
可这些弊病在加深了,而且各个企业自己也不争气,除了海尔华为等极个别企业外,余下的只知道赚取人口红利或者利用所谓的民族品牌骗老百姓的钱,但拨了多少资金用于技术研发
并且还不止,比如光伏产业,其实制造太极能电板同样会产生极大的污染,为何欧洲会打压之
因为它有光明的前景,所以要将这一行产业在中国的技术发展,扼杀在萌芽中。或者稍有一个好的民族品牌,立即就被外资收购去了。
所以看似的经济繁荣,实际有许多内困外围之危机。
因此新的大长老即位,开始打击腐败了,又拨两千亿发展发动机技术。
这就叫因时制宜,不断地调节。
但在王巨眼里,这做得还不够。
不是机床不够先进吧,那么再拨两千亿。不是芯片技术不行吗,也能拨两千亿,没有光刻机,再砸两千亿。
虽然会烧掉很多钱,但这些产业一旦技术飞跃,会拉动多少产业得以技术进步
然后再对那些着重研发技术的企业进行强力保护。
这才是经济能得以持续发展的最佳道路,而非是什么房地产
天朝不能拿出来举例了,但前面一些朝代也有类似的事例,只不过不那么明显罢了。
章惇说道:“它就是太保所说的穿衣论”
“正是,但它比穿衣服更复杂,天冷了,大家都知道添加衣服,天热了,大家都知道减少衣服。然而放在一个国家,想透过种种迷雾与争议,找到正确的调节之路,却是很难很难。”
“不过有的还是能看到的,比如国家经济,陛下即位之初,财政困难,不得己,介甫公敛财充塞国库,但现在国库渐渐充盈,又增加了新的财源,因此我不断地宽赋。然而没有介甫公将国库充盈,我又何德何能进行种种宽赋之举这也是一种调节。”
“人口膨胀,耕地紧张,会加剧兼并发生,国家就必须用一些政策控制兼并蔓延,这也是一种调节。”
“但还有的,我没有看到,或者看到了,却找不到化解之路,比如越来越多的宗室子弟,不供养不可能,但供养之,几十年后恐怕连内库的收入也承担不了。可我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也不是没有办法。
儿孙自有儿孙福了,比如未来的彼岸,若是王巨子孙多了怎么办,三脉各留一人担当那个名义上的国主,余下的人自己谋生去吧。
但王巨敢说出来么
苏辙问:“这么说,介甫公变法是对的了”
王巨没有回答这个敏感的话题,而是说道:“介甫公实际不能称为变法,而是改革,何谓祖宗家法,齐人宽民,有限度的节制武将之权,这才是真正的祖宗家法。就象章子厚所说的,无论冬天穿厚衣,夏天穿薄衣,必须穿衣服。衣是法,变的只是衣服的多少厚薄。如果说介甫公是变法,那么祖宗家法那就不叫法,而是为道,大宋的治国之道”
也就是王安石与王巨所做的,并不是真正违反了所谓的祖宗家法,还是调节,只是调节的幅度比较大罢了。
算不算诡辨呢
有的大臣在沉思。
但王巨又说了一句:“诸公,临近三月,五月端午过后,我就要去陕西了,因此现在我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这么快”蔡卞讶然。
“我说过六年,三年京城,三年西北,我非君子,但同样一言,驷马难追三年时间快到了”
“范公,此子执政后,天下再次纷纷嚷嚷,但与王安石不同,此子颇会收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