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97(2 / 2)

浪逐桃花 目标 6661 字 2019-05-03

尤志儒笑而不语。

孟浪说想想办法吧。大家都是朋友了。这件事情拖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卓孟龙和我的面子上都不好过。”

尤志儒笑着说是是是,皱着额头作苦想状,拿起手机来打电话,听着意思对方是他姓王的经理,说的是杨风的态度,王经理不知对他说的什么,尤志儒慢慢地就额头舒展,浓眉上扬笑着连声问真的么那好,这个事你负责办。

“孟小姐,你给我提供一下杨总他公司的名称、地址。”孟小凤说:“你的公司不是有么发货单上有,合同你们也有两份,回去一查就知道了。”

尤志儒说是是是,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立即找人办事,不陪二位了。付了茶钱,拱手告别时嘱咐孟小凤这几天务必每天和他联系,又说礼缺后补。匆匆下楼。

尤志儒赶到公司,王经理已找出了和杨风签订的合同正在等他,尤志儒扯了三张百元的票子,嘱咐他又要快,又要细心,千万别出漏子。王经理说出不了的,坐三轮钻进了一片居民区,找了个刻章的个体户,把杨风公司的原章样本给他,刻章的要五十元定金。说取章再给五十元,王经理说敲人了,也不过一、二十元。刻章的说这是要担风险的,出了纰漏脱不了手,王经理想反正还可以赚二百元,就交了定金,约定明天一早来取货。

尤志儒看了王经理带回的印章大喜,立即拿回家里叫来当教师的兄弟,写了一份诉状,盖了章,给他的法官朋友,那位法官正是经济庭的副庭长,自己到立案处立了案,安排了开庭日子,通知给尤志儒,尤志儒给孟小凤准备了一套杨风公司的法人授权书、委托书。孟小风代替杨风出庭,一切都按预计的进行。

细心的孟小凤特意叮咛尤志儒,叫他给法庭打招呼,判决书上千万不要出现她的名字。这是她怕杨风的岳父看到她的名字会给杨风惹麻烦,也是她做贼心虚冰雪聪明之处。

杨风拿到判决书时,竟然一点也不吃惊。孟小凤说:“尤志儒都给你安排好了,明天给你饯行,送一件样品酒,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赚一笔钱。你自己决定几时起程”

杨风黯然地反问:“你烦俺了,要赶俺走么”

孟小凤委屈地说:“我是知道你非走不可,要去给你订票。哪里会烦你。我倒是巴不得你从此不走,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离呢”

她说到后面的话,喉咙都哽了,泪珠也快溢出眼眶。

杨风立即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柔发说:“小凤你千万不要难过,俺会很快来的。如果这次真能赚个十万二十万的,俺也就再不回去了。小凤,你给了俺多少幸福和欢乐,俺爱你,这辈子如能和你长相厮守,俺也心满意足了”

“我也是心里舍不得你,嘴上又不敢说。”孟小凤已是泪流满面,她凄凄切切地说:“你是有公职有地位、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你在我身边时我生怕委屈了你,事事处处生怕我伺候你不如你的夫人使你满意。倘若你哪一天要离我而去,我纵然心里苦得要死,却不敢说出半个挽留的字来,是怕害了你;又怕你真的回心转意留在我身边,又苦了你的老婆孩子。杨风呀杨风,我横想又亏了别人,竖想又亏了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呀”

“小凤你不要管,一切都由俺自己来处理。俺会快去快回,不管什么天大的事也休想阻挡俺回到你的身边。”

“上次的五万元定金,你叫我拿出来用,包括秋凉了我们两人买衣服什么的花了近两万,其余的我都给你收着,看你是要带现金,还是带汇票,我都给你办了。”

“小凤你说这些干什么俺是那么小气的男人么俺只要两千元作路上用费,其余你好好收着,不,俺现在就陪你出去,买手机,俺把号码记在心里,俺回去也要买,在那边的日子,俺们天天可以通电话,有事也可以商量。免得你牵挂俺,俺牵挂你地遭受相思之苦。”

孟小凤心里喜欢万分,嘴上却假惺惺地推辞,杨风态度十分坚决,要她洗脸,换衣服,涂口红。孟小凤面带愁容心喜欢、半推半就地收拾打扮起来。

开初杨风心里还有点勉为其难的味道,现在面对这么多送行的人,小凤、孟浪、尤志儒还带着他王、何二位小经理,连卓孟龙都来了,诉不完的谆谆告诫,都是一个目的,希望他此行一路顺风,圆满归来。列车长鸣了最后的启动笛,杨风表示谨记众人提醒的诸多注意事项,然后在“轰隆轰隆”的轰鸣中,渐去渐远地挥手道别。

虽然旅途困顿漫长,但杨风坐的是卧铺,车票一定,他就给老岳父打了长途。他说本来是想通知局里的小车来接的,因为心里想见见老人,哪怕听听声音也踏实。老岳父就在电话中爽快地大笑一通,说你也太不象话,出门几个月,屁也不放一个回来,杏花愁得人都瘦了一圈,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好,回来就好,我亲自来接你。

杨风一下车,他岳父秦大山叉腰站在他的小车前候着了,他一上车,叫驾驶员向行李车厢驶去,尤志儒随车给办了三箱酒的托运。

秦大山拉上老伴、女儿和外孙在饭店给杨风洗尘。然后,翁婿俩单独关在书房里,秦大山神色一下子严厉起来:

“风儿,你老老实实给俺说,这次出去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杨风也只是说饭后要给岳父说点事,他怎么就观察出了有什么麻烦看来自己太不老练,一定是露出了有心事的样子。老头子的眼光也太厉害了一点。

杨风被问了个出其不意,一时竟不知怎么说才好,急中生智间,顾左右而言他道:

“岳父,俺这次带过来的三箱酒,你知道的,都是国家级的名酒,俺想孝敬你老人家一箱,送给煤碳公司总经理一箱,它下属的炼焦公司经理一箱。”

老头子鼻孔中严厉地哼了一声,问杨风是什么意思

杨风通过了这短暂的心理调节,总算镇定多了,慢慢地述说这次生意他怎么考虑周全,开始怎么顺利,正在即将付款的关健时刻,那家公司突然吃了官司,诉讼失败,眼看货款要泡汤,他急忙托那边的朋友出面,在法院走了后门,先把这批货抵押过来,现在法院还在派人看守货物,他取了三件样品回来,看能不能先拉回来再卖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给煤碳总公司,元旦、春节马上就到,发过节货是再漂亮不过的了。

秦大山一直听他讲,讲完了也不吱声,两眼仍旧审视着他。

杨风赶忙摸出了法院的判决书呈上去,秦大山看了之后,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说:“俺早预言,生意场上人心险恶,尔虞我诈,你当初立意涉足,这几个月来,俺是睡觉都睁着眼呐,生怕你有个三差二五的。还好,事情弄成这样,还算不幸中之大幸。”

杨风紧悬的心一下子松弛了,他也长长地舒一口气,摸出香烟来,打火吸燃,恭恭敬敬地给老头子喂进嘴里,自己才点一支。

秦大山缓缓地吐着烟雾说:“事情能办到这一点,也算难为你了,俺当时也想横了,就算你这次戳了天大的窟隆,那又算什么全国煤碳行业的死账呆账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