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了。孟浪,你觉得我这么坐着是没有教养吗”
孟浪坐在她的身边:“在自己家里爱怎么坐着就怎么坐着,出外会客就别这样了。你了解这种花吗给我说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我也是长大之后翻书查的。香雪兰属鸢尾科,多年草本生,叶子长得像草,花形清秀飘逸,徘很浓,有好几种颜色,于飞送给我的是黄色。每年五月底开始是它的休眠期,把球茎取出晾干,农历八月初是种植期,咱们种得有点晚了,不过如果阳光和水分充足的话,也不在乎差这么几天。到开花时你就知道了,花形又好看花味又浓,是我和于飞冬天里最喜欢的植物,我妈不爱种花,说家里地方本来就小,还不够人吸氧分的呢,为了看这种花,我在正月时常到于飞家里玩,她家一种就是十几盆。”
孟浪一本正经地,站起身来:“这花挺有意思的,大多数的花是春天发芽,夏天开花,它反其道而行,临秋天种上,冬天开花,你说它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梅春儿不解,愣愣地看着他。
“亏你是学中文的,它好比是我们的婚姻,别人是先恋爱后结婚,我们先结婚后恋爱,味道比别人还浓。我喜欢这花,等明年种它个十盆二十盆的,我上网再查一下有关香雪兰资料,研究一下。”
看着丈夫异常认真的样子,梅春儿心里嘀咕了一句“谁跟你味道浓那是你自己味道浓”,没说出来,怕他在认真的状态下太受打击,和自己没完没了地辩论。
爱的很另类
更新时间:201091522:32:04字数:3150
170爱的很另类
本就多愁善感的梅春儿对孟浪的话上了心:是不是真的如于飞所言上苍有意安排这一切,让我得到香雪兰她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我是不会和他相爱的,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转向他,我是没有办法才和他共处一室的,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他她把后一种想法又强加进很多的理由,比如他是商人,无商不奸,品质一定不好;他求爱方式另类,道德观有问题
孟浪下得楼来,梅春儿突问一句:“我刚从大学毕业,就谈过一次恋爱,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谈过多少次”
问得孟浪直眉愣眼,不知她话从何来:“想什么呢我从来不记一些没有用的事,记不得了。刚才曲行长来电话,让雨辰星期一就上班,你打个电话告诉家里。”
梅春儿按着自己的思路走:“谈过多少次都不记得了,你是不是很风流”
“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前你怎么不问”自己的话音一落,孟浪心中竞升腾起暖流,妻子这话乍一听不大中听,可是却说明她开始在意起自己,她这种人属一根筋型,不能和她太认真,否则会和她一样的心累,也许学文的女生都好有心结。
“这事以后再说,我保证坦白交待。现在你哥的事要紧,他也该好好地给自己定位了。”
梅春儿从自己的思维中跳了出来,给雨辰打电话,大哥说:“那你回家一趟吧,有些事我得和你商量一下。”
“好吧。孟浪,我得回家一趟,我哥有事和我商量。”
“和你商量还不如和我商量,我陪你一起回家。”
梅春儿白了他一眼。
终于,一场战争在梅家爆发。如果说以前梅春儿把所有的不满尽量克制在心底,那么此次她坚决不再退让。
没有人站在她的一边,包括丈夫。
起因就是她坚持让孟浪说出到底在为雨辰办工作时花了多少钱,然后让哥哥或者是妈妈还给孟浪。
她不想再欠他的钱,婆婆的直言太伤人了,她怕,有那么一天,夫妻二人吵嘴时,话赶话地,难保孟浪会如母亲一样伤害到自己。那种伤害是说话的人不自觉的,也是理直气壮的,却是让她最痛的。
美月本来就不是真心想掏这笔钱,她嘴上说:“孟浪,你总是这样,悄悄地给岳丈家办事,一点过程都不透露给我们。这次可不行,你得把实话说出来,花了多少钱我给,帮忙我已经十分感谢了,怎么还能让你往里搭钱”心里想:我把女儿都嫁给你了,这钱对你来说那是九牛一毛的,花就花呗。偏偏雨辰和母亲想的是一样的,觉得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的妹夫是大老板,为大舅子办事花点钱算得了什么。
斩钉截铁的梅春儿在他们看来简直那就是脑神经出了问题刚嫁到孟家就舍不得让丈夫为娘家花钱,胳膊肘往外拐,还说:“孟浪,一码事归一码事,今天你一定要当着我家人的面把钱数说出来,他们不给我给”
气得美月就差打她一个耳光了:“你个死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心疼钱是不是我怎么生出你这么小器的女儿好,我给,你钻到钱眼里了我再和你算一下账,我养你到二十二岁,你花了我多少钱今天咱们好好地算一算,我把给你哥办工作的钱给你,你把我对你的抚养费还给我,行了吧”眼泪下来了,径自回屋,真的拿出一个两万元的存折,“啪”地一声摔向女儿。
乱了方寸的梅春儿镇定一下,还是绝然地不退让:“妈,我会自己挣钱养你老的,现在我还没有,不过以后我会努力的。如果你也当我和大哥一样是你的孩子,就心疼我一次,把钱给孟浪,我和他在金钱上必须算得一清二楚。”
这话说得只有孟浪清楚原因,可是,在不知情的任何一个人听来那就是他在中间作祟,说不定他在梅春儿面前说了多少抱怨的话,才引得新婚的妻子不管轻重地和娘家人要为大哥办工作的人情费用。孟浪想了想,怎么让这个有苦难言的妻子摆脱阴影,而自己又不必背上梅家人强加到自己头上的骂名他一时想不出来,就干闷在心里,这就更证明是别人的猜测对了。
果然大舅子狠狠地瞪了妹夫一眼。这一眼让孟浪不得不开口:“事情是这样的,你们别误会。我妈她就是那个脾气,上次为爸办事的画是我爸的,齐白石的蟹趣。我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些,是我妈无意中告诉梅春儿的,她就多了心,来的路上就问我到底花了多少钱,我说没花钱,她不信。其实真的没花钱,是曲行长托我办事,我再托他办的这事,就这么简单。”
这种解释并不是孟浪理想中的解释,让梅家人听来自己的母亲不太好,可是,还能怎么说他还真的搭进去两万元,给大舅子花钱办了事,还让妻子给闹得里外不是人,他心中也来了气,数落起她来:“你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看把妈气的,有什么不开心的回家跟我发火,回娘家闹什么钱是我的,我爱花在谁身上就花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