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性”夏鸿升冲抱着柱子一个劲儿劝酒的李恪看了一眼,
“呃,兄弟,那可是皇子”苏定方赶紧拉了夏鸿升一把,有些紧张的四下看看。
“弟子祝师尊凯旋而归,师尊请尽饮此盏”一个童声响起来,低头一看,李泰端着一杯酒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夏鸿升。
师尊苏定方大吃一惊,再睁大眼睛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殿下”
却见夏鸿升一挥手,推开了李泰手中的杯盏:“滚。是哪个胆大的撺唆你来灌本公子的”
“是太子哥哥”李泰分分钟卖队友,一脸奸诈的对夏鸿升说道:“他在那边跟李业诩打赌。说今夜一定能把你灌趴下他们准备轮番过来敬酒――可不关我的事啊”
“哼哼哼”夏鸿升冷笑着朝不远处的那一堆人看了过去,阴测测的一眯眼睛,说道:“想灌我,门都没有走,李泰,随我去将他们灌趴下”
李泰一向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见夏鸿升这么说,顿时立刻兴奋的一挥拳头:“是”
夏鸿升从李泰的手中拿过酒盏,走到了人群堆里,高声喊道:“诸位诸位来来来,今日诸位驾临寒舍,为小弟接风,小弟感激不尽。今日酒管够,菜管够,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去吩咐只是,这酒喝到现下,却似乎并不尽欢啊”
“怎么个不尽欢”当即便有人问了。
夏鸿升笑了笑,说道:“这酒干喝着,哪里能算的上尽欢有酒无令,不美不若咱们来行酒令,也好有个戏耍小弟愿出彩头,来”
说罢,夏鸿升一转头,朝齐勇伸出了手去。齐勇似乎永远都在夏鸿升的身后不远。
齐勇立刻明白夏鸿升的意思,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匕来。夏鸿升拿过短匕,走到灯下高举起来,顿时惹来一阵“嘶”的抽气,和周围一片艳羡的眼光来。
“这把匕首可是个好东西,嘿嘿,实不相瞒,是小弟从颉利的身上缴的”夏鸿升举着那把短匕,说道:“这把短匕乃是从波斯传来,其硬度虽不如咱大唐现如今军中所用的钢材,但是却要比以往的百炼钢坚硬不少。且生产繁琐,这么一小把短匕,得一年时间才能做出来,你们瞅瞅这上面的纹络,这刀柄上的宝石而且,这可是抓住颉利的时候从他身上缴的,意义非凡。小弟今日就以此作为彩头,咱们且来行酒令,谁胜了,这短匕就归谁”
“好东西”庭下不缺好眼光的人,一见夏鸿升手中的东西,就立刻应和道:“这彩头好,来”
“如何行酒令,同数投壶诗词歌对藏钩射覆”当下便立刻有人欣然意动,出声问道。
“这不行,咱们都是军中效力,不通文墨,咋能诗词歌对”有人叫道。
亦有人喊道:“夏府盛宴,岂能有酒无诗投壶、同数,有失雅趣。”
“此间有文有武,所长者不同。公平起见,各自所擅,唯叫众人心服口服而已,如何”李承乾举杯提议道。
“该当如此”众人同意:“君子不诡,不能心服而口不服,故作不服,实属小人之举。”
“正是”众人点头。
夏鸿升笑了笑:“既如此,便从太子殿下开始,如何”
第594章赌酒
行酒令其实就是喝酒的时候玩的游戏。
文雅的人,阳春白雪者,喜欢诗词歌赋的来,就跟过圈儿似的,执令的人就好似过圈儿的人,出个题目,然后按照顺序以此为题各自赋诗一首,谁写的不好或是写不出来,就是输了,就要喝酒。
普通百姓,下里巴人者,其实玩儿的比文人要热闹。同数,其实就是后世里的猜拳,用手指中的若干个手指的手姿代表某个数,两人出手后,相加后必等于某数,出手的同时,每人报一个数字,如果所说的数正好与加数之和相同,则算赢家,输者就得喝酒。如果两人说的数相同,则不计胜负,重新再来一次。也有投壶的,酒宴上设一壶,宾客依次将箭向壶内投去,以投入壶内多者为胜,负者受罚饮酒。这种游戏多的是,藏钩,其实就是后世里面的“猜有无”,弄个小东西握在手中,猜在哪只手里。射覆,先让一方暗暗覆物于器皿下让另一方猜。
李承乾说各自所擅,意思其实就是过圈儿的时候轮到你谁了,你擅长哪个游戏你就玩哪个游戏,只要你能玩的让大家都心服口服,那就算赢。
这其实是照顾在场的人多而杂,你叫那些个打小就跟着家里的长辈喊打喊杀的人去吟诗作赋,他憋死也憋不出来。你让那些个文人去不顾仪态的喊着划拳,他也嫌失了仪态。
若是一人做了什么,大家都服了,那自然算他赢了,大家就都得喝酒。若是大家都不服,那是他输了,他得喝酒。可若是明明人家做的很好,大家为了不喝酒,都说不好,也不算一回事,所以就得将君子约定说到前头。
虽然都是一群纨绔,但也都不是没有底线的人,君子协定自然是君子协定,谁也不会为了不喝酒,而故意去将好说成不好。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
既是从李承乾先来,那这头一局他便是令官。
“酒令大如军令,酒场之上不论尊卑,唯令官是主。这回我为令官,违了我的话,便要受罚。”李承乾举杯说道。
“那是自然。”众人齐齐说道。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很好。这头一局,照常该是风月局,此间不乏文才风流之人,可等好了”
这就是说了,头一局的酒令得是诗文。
“且听来,这头一令:上水船,风太急,帆下人,须好立”李承乾念道:“下人接之”
众人正思索间,却听李承乾又道:“数着十下,再不出者,便是输做一局,须浮一盏”
这是要倒计时了,到时候若是答不上来,就都得喝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