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直盯着战场的孙坚,见白袍青年摔下身子的关键时刻,仍然是不忘保护刘辩,当即惊叹着,果真一名义勇之士也,倘若为我所用,必定如虎添翼
“杀”
青年和刘辩齐齐摔下,士卒们怎会舍弃如此大好时机,手中长矛,再次凸楞的猛戳过去
青年怒吼一声,迅速起身,手中亮银长枪甩出滴滴血珠,嘭嘭嘭
只见靠近身周两米范围的士卒的腹部,纷纷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由于太兴奋尚未感知肚子的伤口,内部脏腑已经流落出来,有未可知,随后噗通噗通一个接一个的狠狠摔倒在地,捂着腹部伤口,惊恐的惨嚎着。
看见自己的肠子肥油流出来,任何人都会觉得恐怖,然而没有人在乎他们,他们的战友,此时已经被封赏冲昏了脑袋,眸子赤红的举着武器,踏着他们的身体,冲了过去。
刘辩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刘辩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所见之处迷糊不堪,四周敌人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来,所有的声音已经听不进
然而,守卫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人,很是面生,求生的意志让刘辩强迫自己清醒过来,随手扒开趴在自己身边士卒身上的长矛,忽然脑袋一昏,刘辩差点又昏了过去
费力的用双手撑住自己身体,企图从地上站起来,此景被青年看在眼中,“大王,你醒了啊,哈哈”
刘辩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岁数和自己差不多般的人,面对如此境遇竟然还能痛快的笑起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大王儿子的口型,刘辩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牵强对之一笑。
只是那种笑容在青年的眼里,比哭还难看
嘭
青年飞起一脚,踹飞一个纵身扑向刘辩的敌人,随后长枪跟上,在其脖颈开了一朵血花
远处的孙坚、黄盖二人瞪大双眸,不可思议的彼此对视了一眼“什么这还能站起来”黄盖惊叹的大声叫道。
此时此刻,即便是高傲如黄盖,也对青年佩服的五体投地黄盖自问,如果自己遭遇同样的境况,只怕至此沉入深海,再无一丝一毫涟漪
孙坚看着远方那道竭力挣扎的身影,吐口气,说道:“此子若是能够归降与我,那该有多好。”眸中满是欣赏之意,但是孙坚心里知道,这种人胆敢只身冲入战阵,救援主公,岂会是贪生怕死,轻言变节之人。
可惜之下,孙坚已经看到了后方几百米外的武安国极其身后的数千将士,忍着伤痛,大手一挥:“给我杀”
孙坚明白,此时此刻,再多的封赏也无法刺激这些卖命的士卒了,因为五百金对其来说,比丞相之位都让人兴奋
即便当了丞相,一辈子能有多少俸禄,只怕加起来连五百金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孙坚身手重伤,加之方才的怒吼,以及剧烈的挥舞手臂,不由口中又是吐了一口血来,把黄盖心急的要死,腾的窜出扶住孙坚,“主公,刘辩已经插翅难逃,您当注意身体才是。”
黄盖话一说完,孙坚却是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孙坚前后被刘辩咋了三棍,处处皆在要害,若不是激烈的渴望能够看到,刘辩被杀的一幕,孙坚也不会如此坚持。
周遭军医忙前忙后的,为孙坚止血包扎
黄盖紧紧陪在孙坚左右,根本顾不上观看场中战情如何。
“杀”武安国距离此处已经不到百米距离,孙邵当即一挥手,下令道:“后军听令,迎击”
令下,后军士卒一脸蒙圈,更是有着大多士卒假装没听见,兀自往刘辩、青年冲去。开玩笑,这去奋勇抵挡后方之军,死了顶多发个抚恤若是能杀了刘辩,那可是五百金的重赏啊
这笔买卖,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再说,孙邵是个什么东西,军师不是军师,参簿不是参簿,没必要听他的孙邵见根本没几个士卒听自己的,着急的走到黄盖身边,想要拉扯黄盖
奈何黄盖赤裸的上身之上,满是汗渍,滑腻腻的,孙邵一个没抓稳,又用力过了头,一个仰头摔在了地上。“赶紧救我主公”
孙坚、程普二人双双重伤昏迷,只有自己是大军的主心骨,黄盖将孙坚轻轻放下,随后猛然站起身子,犹如重鼓一般的声音吼道:“后军变前军,阻击敌军,不服从命令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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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盖散乱的长发无风自起,疯狂炸扬,浑身浴血,赤裸着上身,忍着伤口剧痛,兀自怒吼着
黄盖在军中的威严,可谓是深入身心。
“主公,您且放心,刘辫今天无论如何也由不得”
如此关键时刻,即便武安国带来的士卒人数不过数千人,连对方的一半都不到,又是全力奔波之后
敌方以逸待劳之下,武安国麾下士卒,无一人胆颤
因为他们的主公,他们的信仰,他们的衣食父母刘辫,深陷危机
他,是他们孩子能够有书读,有出人头地希望的顶梁柱他们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让这一切的希望破灭
“杀”吼叫声冲天,两边士卒碰撞一处,瞬间在空中碰撞出片片血花。血肉碰撞一处的闷哼声,身体上的盔甲,武器的碰撞,这是两只铁血军队的碰撞
如此紧张时刻,武安国扯开披风,手握长柄大刀身先士卒带头冲锋
武安国救援刘辫之前,正和孙坚麾下前锋韩当交战,秋香堂查到消息,孙坚领兵已经赶往乱世岗,企图埋伏弘农王
武安国当机立断,与蒋国羽兵分两处,由蒋国羽牵制韩当,自己也是领兵快速支援。
此番赶到乱石岗体力透支的尤为厉害,满额大汗,口鼻的呼吸声更是粗重异常。
即便如此,武安国出手每一次皆是使用出了浑身力气武安国看到了人群中那道浑身血衣来回厮杀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