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仍然在咆哮着,嘶吼着,典韦忍无可忍,呀呀一声,将大戟插进了张全口中,戟尖已经从张全的后脑勺冒出头可见典韦有多么的愤怒。
刘辩见张全惨死,心中难过,如果本该死去的刘辩没有侮辱张翠儿,张全定然对自己忠心耿耿,奈何,奈何
刘辩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周丰,周丰和张全的感情甚好,就像典韦和典重一般。听张全说背叛了刘辩,周丰根本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一向英明仁义的刘辩,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加之典韦毫不留情的将张全斩杀,周丰的心冷了半截。
此时刘辩看向自己,周丰心中不知道自家主公到底是什么想法。刘辩将洪珏戟插入土中,来到浑身是伤的周丰身前,蹲下身子扶助周丰,道:“周丰,你相信张全的话吗”
周丰想了半晌,随后低头叹气。刘辩知道周丰心里对自己已经有了芥蒂,只是说道:“我在宫中身不由己,有些宫女被侍卫侮辱,都能污蔑到我的头上,你明白吗我刘辩对天发誓,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如有虚假,当天打雷劈”
三国时代的人,对神明还是非常敬畏的。刘辩竟然敢指天发誓,让周丰心中惭愧,抱拳道:“周丰惭愧,误会主公了,情愿以死谢罪”说罢,周丰就要抹脖子自尽。刘辩一把拉住周丰的手臂,道:“不可,万万不可。你是我的好同袍,我感谢你相信我,我需要你的辅佐。”刘辩目光真诚的看着周丰。
周丰与刘辩对视半晌,随即低头哭了起来,因为自己不信任刘辩的羞愧,也因为自己好兄弟张全的惨死。周丰伤心的哭了起来,刘辩站起身走向典韦。
“恶来,我说那张翠儿根本不是我侮辱,你可相信”刘辩目光真诚的看着典韦。
典韦摸了摸大光头,说道:“韦自然相信主公,谁敢侮辱主公名声,张全就是下场主公为了太后和王妃胆敢重入虎穴,单单这一点,我典韦就知道,主公绝非张全口中之人。”
刘辩欣慰的点点头,典韦心中没有留下刺儿就好。现在张全已死,有些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刘辩转过身来,看着跪着的两个喽啰,刘辩指着死去的王头领,问道:“死去的这人是谁”
两个喽啰对视一眼,立马磕头如捣蒜的回道:“他是王头领,是我们夜郎寨二头领。”
夜郎寨刘辩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又问道:“夜郎寨地处何处,首领姓甚名谁,还有其他什么头领没山寨上共有多少人统统说出来”
小喽啰被吓得有些结巴,哆哆嗦嗦的道:“夜郎寨就在前方十里地外的夜狼山,首领名叫李武,是唐时令的亲戚,还有三头领,名叫朱飞。”
“你们可认识此人”刘辩指着死去的张全,问道。
两个喽啰连忙摇头,说道:“不认识,不认识。只是王头领身前与大王身边之人有过信息传递。”信息传递
“你所说的信息传递是什么时候”
两个小喽啰见刘辩面色严肃,轻声的回答道:“大概四五日之前。”
四五日之前,按照典韦之前和自己所说,那不就是自己在树林中养伤的那段时间吗说不定还能从这两个喽啰嘴巴里面问出柱子的消息想到这里,刘辩压抑不知兴奋,问道:“你可知与你们联系的是什么人”
两个喽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们只是好几次看到人影在树林中碰头,但是根本没有看清楚面容,只是依稀看出他身着与你们差不多,发式也与你们一般。”
刘辩得到这个消息,知道这个人大差不离就应该是张全了,心里叹口气,转问道:“你们夜郎寨这几日可抓过什么人”
喽啰小鸡啄米般点头,道:“抓了一个丈五的汉子,约莫十五六岁。我们首领很是喜欢他,要赏他做夜郎寨四头领,但是他性子倔得很,根本不远跟随首领。”
两个喽啰说的这个人,肯定就是柱子了刘辩和典韦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典韦更是直接道:“主公,我们立即去救柱子吧”
刘辩知道这件事急不来,还需要好好计划一番
第039回月亮照耀我的宝贝
从喽啰口中得知到具体消息之后,刘辩深知这两人万万留不得,当即下令,将之处死,典韦两戟咔擦咔擦就将其收拾干净刘辩扶着周丰,走到酒肆门口,浑身浴血,甚是可怕
刘母心以为刘辩要杀了他们,吓得脸色发白,护着刘旭跪着求情道:“大王,旭儿不知道,还请大王饶了旭儿一命啊”按照大汉律法,店家所做的事情诛灭九族都不为过刘母自知断无活下去的道理,只能求情留的刘旭一命,心中也恨自己相公,如何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啊
为了金银,害的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要连累整整一家人。刘辩示意典韦扶住周丰,随后蹲下身子将刘母扶起来,道:“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只是这个地方不能呆了。方才逃掉的山匪一会儿定然会寻到这里报仇,你们还是赶紧随我离开这里吧。”
刘旭一双大眼睛看着刘辩,刘母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真的”
刘辩点点头,道:“如果这里有其他人看见,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徇私枉法饶你等性命,因为大汉法律在此归根结底,我知道店家高密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别想那么多了,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
刘母听言,连忙点头,转身收拾东西去了,刘辩等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还没见刘母出来,走进房间一看,竟然发现刘母还在收拾一些镜子之类当即火的不行,道:“这些东西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拿上轻巧的东西,赶紧随我走。”
刘母哦哦几声,却是不知道带走哪些东西,这样也舍不得,那样也舍不得看的刘辩真是着急,“客栈都不要了,镜子银簪这些还在乎吗”说完也不待刘母拿东西,拖着刘母走出酒肆,对众人道:“走。”
就在刘辩等人离开半个时辰之后,酒肆来了两百多号人,手中皆是拿着品种不一的武器,为首一人面如黑炭,看着满地的尸体,扬天大吼
刘辩,典韦,周丰,楚飞,老妇人,刘旭,刘母,一行七人上路,老妇人上了年纪,走不动,刘辩只好背着刘母,一路往前走着。远途无轻担,加之刘辩中毒之后康复没有多久,身体本就还没恢复到巅峰,加之方才大战一番,走了两炷香时间,刘辩就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
背上的老妇人也察觉到了刘辩的吃力,当即说道:“大王放我下来吧,老身自己能走。”
老妇人年近七十,能走几步路刘辩笑道:“无妨,权当寡人锻炼了,老夫人在我背上安心便是。”刘辩背着老妇人往前走去,这一幕被刘旭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刘母见刘辩吃力,走到刘辩身边,扶着老妇人,刘辩本不是色欲熏心之人,只是刘母本就长得水灵,此时赶路更是满脸是汗,一些女人独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