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慕儿火急火燎,根本没有心情去搭理这帮奴才。
她盯着一个小太监,喝问道:“告诉本宫,长公主怎么了”
“回禀王后。”小太监颤颤巍巍地说道:“长公主自从看到了魏将军的公告,便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魏业,又是这个魏业”胡慕儿大吼一声,身上的赤色玄气大盛而起。
“轰”
拴上的房门,在她的一掌之下,被拍的粉碎。
“萱儿”
胡慕儿大吼一声,急入房间。
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火盆,以及火盆旁边,那个哭成泪人的长公主北堂萱。
“你这个痴儿啊,你这是何苦啊。”
胡慕儿看到日渐憔悴的北堂萱,一颗心瞬间就崩碎了。就算她修为再高,权势再大,地位再尊贵。
在北堂萱的面前,她也只是一个母亲,一个最平凡的母亲。
“萱儿,你这是何苦啊”
北堂萱转过头,满脸泪痕,她趴在母亲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母后,你说我哪里不好,他为什么就是不要我。”
胡慕儿满心怜惜,她怒气冲冲地大喝道:“魏业小贼,我必让你尝尝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代价”
110天下第九
北央越郡。
顾涧棠高坐于正厅之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告示,眉头微蹙地阅读着。
“军师,你怎么看”
顾涧棠的目光,落到堂下的一位青衣书生的身上,眼神之中,充斥着些许小期待。
“回禀侯爷。”青衣书生站起身来,作揖道:“下官认为,魏业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了,谁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点什么,无疑是作死。”
顾涧棠抬起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那我们要不要也送魏业一份大礼”顾涧棠笑着,笑里藏刀。
“侯爷,千万不要。”青衣书生连忙阻止道。
“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顾涧棠有些不甘心。
“自然不是。”青衣书生笑道:“就算我们不出手,有些人必然也会闲不住,您比如说:王后。”
顾涧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听他大笑道:“甚妙”
“鹬蚌相争,那么得利的便是我们了。”顾涧棠满面春风道:“本侯爷不介意做一次渔夫。”
“侯爷圣明。”青衣书生,一揖及地。
皇城,慈安宫。
胡慕儿高坐在御座上,怒火滔天。
大殿之上,站着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宦官。
老宦官的脸色极白,如同是那白脸无常,让人望而生畏。
老宦官名为任长刀,乃是这皇宫之中,大大小小近千名太监的首领,官职为貂寺,相当于一名正二品的将军。
任长刀,处了任貂寺这个称呼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称呼:“任人猫。”
这位身居高位,权势极重的老宦官,还是一名武道高手。在那天下武道榜中,他位列第九。
半只脚迈入玄王阶的他,一双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春秋余孽的鲜血。世人从来未见他全力出手过,仅凭着一份猜测,便将这位老人家,排在了第九位。
任人猫修得一身魔功,战力无双,早年他曾陪着北堂雄,征战南荒,为北堂雄截下无数高手。
北堂雄虽然重赏他,但却并不喜欢他。
因为,失去男根的任人猫,有一个不良的爱好,那便是:喜食人心。
一些罪孽深重的囚犯,往往未曾等到被处斩,便被任人猫提出监狱,生不如死。
胡慕儿同样不喜欢任人猫这个老变态,但却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她现在有求于任人猫。
胡慕儿看着任长刀,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丝喜色。
“任貂寺,本宫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胡慕儿道。
“但凭王后吩咐。”任人猫长揖道。
“本宫让你去把魏业的未婚妻子抓来。”胡慕儿说着,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补充道:“记住,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
任人猫听完,脸上流露出了一丝难色。
“怎么,连你也怕那个魏业”胡慕儿喝问道。
“回禀王后,奴才确实不是那魏业的对手。”任人猫回答的极为诚实。
打不过便是打不过,到了他这般年纪,什么虚名薄利,早就已经看开了。
胡慕儿颇为不悦地皱了皱眉,继而补充道:“魏业的未婚妻往海阳县而去,魏业并未跟随。”
任人猫闻言,轻轻地叹了一声:“如此,任长刀愿为王后分忧。”
胡慕儿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笑容,她轻轻许诺道:“任貂寺,你放心,有本宫在,魏业不敢对你怎么样。”
“谢过王后。”任人猫应了一声,缓缓退出大殿。
光明神殿。
玄光手执一个水晶球,手上连续结着奇怪的手印,他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心情不太愉悦。
玄耀安静的站在一旁,神情有些局促。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扭扭捏捏地跟个娘们似得。”玄光喝道。
“师傅啊,我们应不应该,提醒一下王后,她做的这件事情,会引起大祸端啊。”玄耀笑道。
“世上的事情,皆有它的缘由。兴亡败盛,皆有它的气机,我们这些人,偷窥天命已是大忌,倘若再泄露天机,只怕会再惹祸端,还是顺其自然吧。”
玄光说完,心中长叹了一声。
玄耀不再多言,他恭敬的站在一旁默默地凝视着。
魏业未婚妻的家乡,是一个海滨小城,名为海阳县。
城不高,池不深,人口不过万人,甲士不足一千。
接到魏业的亲笔信,海阳县的县令激动地差点昏厥过去。他和魏业虽然同为帝国的官员,但是身份却是差了整整十万八千里。
如今,这位身居中枢要职,手握三万虎狼之师的中央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