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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娘赶紧说道:“谢么,是少爷聪明呢,一说就会”说着,便将面棋子放在楚一清的面前,“小姐,你尝尝,味道可对了”

今天早上,楚一清突然想吃面棋子,就让铃铛娘做,记得在现代的时候,二月二龙抬头,总喜欢去超市买这个,今年的二月二她又忙的不知道哪天是哪天,既然今日想起来了,就做着吃,就当补过二月二了

楚一清尝了一下,面棋子里面加了鸡蛋和白糖,炒的两面焦黄,放在嘴里脆脆的,天天的,香香的,似乎比超市那些加了特殊调料的味道还要好。

“恩,很好吃,朱家嫂子,你的手艺还真的不错”楚一清笑道,又吃了几块。

铃铛娘笑道:“原本我想着只用白面,正好有些擀面条剩下的豆面,就掺在一起合了,想不到味道特别的好”

楚一清点点头,正打算让阿宝也吃,却见阿宝手脏成那样,当即说道:“阿宝,去洗手,你看看你的手,脏死了”

阿宝不乐意的嘟嘟嘴,铃铛娘赶紧上前说道,“走吧,小少爷,我陪你去洗”

阿宝这才有了笑模样,蹦蹦跳跳的跟着铃铛娘去院子里洗手。

潘玉郎正好从外面回来,看着阿宝与铃铛娘的亲热劲儿,不悦的用肩膀上的毛巾拍打了身上的土,去了后院。

后院那单独的小跨院里,潘氏正在洗衣服呢,一边洗一边骂:“小放炮的,干什么弄的衣服这么脏让两个小丫头洗,一个个的都嫌水冷,怕逡了手,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听老东西嚼几句,还真的当自己是小姐了”

潘玉郎将肩膀上的毛巾挂在晒衣绳上,低声骂道:“吆喝什么是不是要所有的人都听见啊”说完,就坐在屋里,拉了个小板凳在屁股下,从胸前的荷包里掏出跟烟枪来,点了烟丝子。

潘氏环望四周,虽然有些不服气,可是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咱们这是单独的小跨院,这会儿人不是去整饬树林子就在前面忙活,后面没人俺就发两句牢骚,还能咋的”

“好了,我跟你说过,你享福的日子到了,你别不知足你说说你也是,平日里说自己多能干多能干,如今咋比不过那个铃铛娘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可看见铃铛娘带着阿宝洗手呢,跟楚姑娘一家走的多亲近你说说你,你带着两个姑娘整日在家里,就不知道跟楚姑娘、阿宝的,亲近亲近这个家你也看出来了,是楚姑娘当家作主呢”潘玉郎低声道,啪嗒啪嗒的抽着烟枪。

“楚姑娘总不让俺们去前面,俺能咋办再说前面厨房里人手也够了,俺去了几次都说俺是亲戚不用俺,俺能咋办”潘氏见潘玉郎的神色越来越不好,声音也就越来越小了

“别总说你那乡下话让人笑话,你看铃铛娘,刚见她的时候,一口鲁城方言,现在怎么样人家衣裳一换,头发一梳,说话办事都利落的很你应该多学学”潘玉郎不耐烦的磕了磕烟枪。

“咋的,你是看上她了咋的这眼瞧着沾了亲戚的光,人家叫你两声舅老爷,还真的当自己是老爷了不成想着娶小的啊”潘氏突地大声的嚷嚷起来,她就知道这潘玉郎嫌弃她呢,不管咋说,这潘玉郎出身贵族,虽然是没落了,可是人家是秀才呢,她是啥她就是一个乡下女人,如今又忒大年纪,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如今潘玉郎投靠了有钱的亲戚,一定是瞧不上她了

潘氏越想越委屈,干脆将衣服向那水里一丢,大声道:“我还不伺候了,谁愿意干谁干吧你现在发达了,就忘了那过去当年你没吃没穿的时候,还不是俺爹娘”

潘玉郎赶紧上前捂住潘氏的嘴巴,小声道:“你胡吵吵啥,这是在啥地方,你不知道啊如果让楚姑娘听见,怎么的,你还想回去住那小破屋”

潘氏被捂着嘴,呜呜了两声,示意自己不敢再说了,潘玉郎这才放开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再胡咧咧,我就先休了你,换别人”潘玉郎冷声道,扑打了身上一下进了屋。

潘氏气的在外面直跺脚。

铃铛娘给阿宝洗完手,到后院来拿土豆做饭,正好经过小跨院,将潘玉郎跟潘氏吵架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她将那盆土豆放在门口就进了门,倚在大门口拿了帕子捂着脸哭诉道:“舅老夫人,我跟铃铛不容易,这么年轻就守了寡,本来这外面的口舌就多,可是我想着,咱们都是自家人,总不能背后嚼我的口舌,怎么没想到舅老夫人跟舅老爷也这样想呢,这话儿你们自己吵架,在自家家里说说倒没什么,可是这隔墙有耳呢,这府里人多,丫鬟婆子一大把,哪个耳朵长,听了去,万一传到老夫人跟楚姑娘那儿去,还以为我这丈夫刚死不到半年就守不住,想要勾引舅老爷呢,你还让我跟铃铛活不活了不行我这就去跟楚姑娘说,这话儿我干不了,我这个年纪了,已经嫁过人,人家戳我脊梁骨,也能忍,可是铃铛还小哩,这以后还要嫁人的,舅老爷跟舅老夫人说这些话埋汰人,我家铃铛还怎么嫁出去”

潘氏站在院子中央正使气呢,一下子见到铃铛娘,尴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好了。

323认祖归宗

潘玉郎听见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立即赔不是道:“铃铛娘,你看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就是两夫妻拌个嘴吵个架,一下子说秃噜了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铃铛娘还是捂着脸,声音更悲怆了:“舅老爷,那就请您以后行行好,跟舅老夫人吵架的时候,再也不要拿咱们孤儿寡母的开玩笑了,人言可畏,我和铃铛经不住这些流言的再说,舅老爷跟舅老夫人是主子哩,哪能背后这么说下人呢,舅老爷跟舅老夫人看我跟铃铛不顺眼,就将我们赶回朱家嘴去吧”

铃铛娘说的是慷锵有力又赚人泪下,听得潘玉郎跟潘氏脸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又怕铃铛娘真的闹到了楚一清那儿去,当即又是赔笑脸又是说好话,铃铛娘这才放下手来,叹口气道:“舅老爷、舅老夫人心善,知道可怜咱们孤儿寡母的就好,楚姑娘还等着我去做饭呢,那我就不说了”

见铃铛娘转身就要走,潘玉郎赶紧上前一步说道:“铃铛娘,这我们两口子拌嘴的话儿你就别望外处说了,尤其是楚姑娘那儿,楚姑娘一天的忙忙的,咱们就别给楚姑娘添麻烦了”

铃铛娘看着潘玉郎那害怕的样子,装模做样的叹口气道:“这个是自然,再说这些话儿说出去也不好听,我虽然是个乡下女人,比不得舅老爷读过书,还是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铃铛娘说着,到了门口端起那盘子,慢慢的走出小跨院,那脸上悲怆的表情一下子就没了,面上立即换上另外一幅表情,“在楚姑娘面前装着老实,背后却说这些拐话,看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后得提醒楚姑娘注意才是”

潘氏的怒火终于在铃铛娘迈出跨院之时爆发了出来:“这个铃铛娘,竟然这般说话,她她她,她这是讽刺你这个读书人连个乡下女人都不如呢”

“够了”潘玉郎虽然生气,可是再也不敢大声,赶紧扯着潘氏进了屋,低声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哩,你还跟人家抢这个争那个的,我看趁早算了,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潘氏冷哼了一声,心中自然是不服气,有什么,不过是个死了丈夫的乡下寡妇么,这要以前在她们乡下,这种女人是不能出门的,是非多也晦气

两人正说着,就见潘有志进家来,摸起桌上的饽饽就啃了一口,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桌前,不耐烦的说道:“吵、吵、吵、就知道吵,你们除了吵还能干点正经事不爹,你不说过跟姑姑说,让我去铺子里学做生意的么怎么如今在府里打杂看门我还跟春花吹了呢,说我很快就会做生意了,说好了攒了钱上门去提亲呢,这咋跟春花说”

潘氏一愣,问道:“哪个春花可是帽子胡同卖笑的那个”

潘有志听潘氏这么一说,不乐意了,“娘,啥卖笑人家就是长得漂亮些,容易招男孩子喜欢,你咋总说人家卖笑你看见了”

潘氏气得不行:“不行哈,那春花张着一双狐狸眼,这嘴角上面还有一个痣,一看就是狐媚不老实又懒又馋的主,娘是不会答应的这如今,咱们可是住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