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本箜打破了沉默,任谁都能听得出他的压抑。
易凡很是平静地回复道:“过奖过奖。”
“我看走了眼,也小看了你这旅祸。”
“旅祸这词作何解?”易凡岔开了话题,其实他一听这词就知道,大概出自三千年的自家室友之口。
“青帝所言,蹇旅至此之祸端,名为旅祸。”柳本箜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上的波动,“旅祸,就该杀。”
易凡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骂道:“放你妈的屁!”
听着易凡的喝骂,柳本箜也是怒意上涌,“你他妈的到底想要干嘛!”
易凡的回答很直接,“我想要你死。”
柳本箜的回答更加直接,“那你可以直接来杀我,又何必东躲西藏?”
“我能杀你,又怎么让你杀了我的挚爱亲朋?”易凡像是在自嘲,可他脸上挂满了冰冷杀意。
“你自己选的路,又能怪谁?”柳本箜更显嘲讽。
“这话听上去就好像说,杀死你的是我的剑,跟我没有关系。”易凡争锋相对。
“呵”柳本箜忽然岔开了话题,“你知道么?我已经到了祭石矿场。”
“哦?那你速度很快么?没日没夜,御剑而行么?”易凡咧嘴一笑,“我现在绑了你老婆,你猜猜我在哪?”
柳本箜静默了片刻,冷声道:“怀路说,你有个同伙,是个矿工,名叫刘伞恩。”
“我已经找到他了。”
易凡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有作答。
柳本箜自以为掐住了易凡的命脉,毕竟当初易凡欲擒故纵,利用了刘伞恩的守序善良,故意让柳怀路引柳本箜出动。以此来分化柳家的力量。
所以在柳本箜所获取的信息中,刘伞恩就是易凡的人,而且是极其重要的人。
“他倒是很讲义气,并没有出卖你。甚至我把他打成了全身经脉骨骼尽断,也没有跟我说关于你的事情。”柳本箜也是用起了攻心之计,“不过嘛,我看他眼神之中一直有光,应该是还在奢望有人来救他吧?”
“柳本箜!”易凡咬牙切齿。
柳本箜自以为拿捏,喝道:“既然如此,你若不想他死,就放人。”
“哪个?”
“两个!”
“呃,那个,柳老爷,您可能陷入了一个误区。”易凡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原本心情稍畅的柳本箜心又提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易凡抬头望天,阴狠道:“您都称我是旅祸了,那么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一个矿工,从而放弃我的复仇吧?”
“至于我问您要哪个,其实我说错了,所以我重说。”
“柳怀路的尸体应该已经在府上摆着了。您能换的,应该就只有那个……正是令正。”
“呯”地一声传来,看样子柳本箜手中的应声虫壳上出现了几条裂纹,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