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新家真好玩!”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何雨柱,“快带我去看看嘛!”
何雨柱笑着放下茶杯,站起身:“好,晓娥妹子都发话了。娘,娄伯伯,谭姨,咱们这就转转?先从中院看起。”
何雨柱领头,带着众人绕过前院正屋一侧的廊檐。穿过一道月亮门般的精致砖雕门洞,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一条清澈见底的水道蜿蜒穿过整个中院,水中鲤鱼悠闲摆尾,鳞片在透过竹叶间隙洒下的阳光里闪着碎金般的光芒。水道两旁,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姿态各异的盆景——虬劲的罗汉松、秀雅的文竹、盛放的兰花,还有几株叫不出名堂的奇花异草,叶片碧绿欲滴,花朵鲜妍夺目,空气里浮动着清雅怡人的植物芬芳。
“这……这是把整个花市搬家里来了吧?”谭雅丽轻声惊叹,视线几乎黏在那些名贵罕见的绿植上。
他们脚下是打磨光滑的水磨石步道,沿着水道延伸。步道两边,几间新砌的偏房映入眼帘。这些偏房不再是传统的样式,线条极其简洁流畅,大面积的玻璃窗镶嵌在淡雅的白色墙体中,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进去,整个空间显得异常明亮通透。屋顶是微微倾斜的坡顶,覆盖着深灰色的瓦片,现代感中不失古韵,典雅至极。
“柱子,这些偏房……设计得真不简单!”娄振华忍不住驻足,目光反复打量着那些通透的玻璃窗和简约的线条。作为技术干部,他对这种融合了传统与现代的“片化”设计有着敏锐的感知。
“振华叔说得是,”何雨柱点点头,上前推开其中一间的门,“这间是书房,请进里面瞧瞧。”
一行人好奇地步入。室内空间不大,布置却极为精到。一张线条简洁的红木书桌临窗摆放,配着同样风格的圈椅。靠墙是一排嵌入式的书架,书架侧面做了别致的镂空设计。墙上挂着一幅淡雅的山水小品。柔和的灯光从天花板隐藏的光带里散发出来,照亮整个空间,既实用又充满格调。
“哟,这灯光……”娄振华抬头研究着那隐藏的光源,“不是灯泡吧?看着像……灯管?可位置藏得真巧妙。”
“是用了点小办法,”何雨柱含糊地解释了一句,脸上带着点小得意,“主要是想让看书时光线舒服些。”他引着大家又看了另外两间用作茶室和客卧的偏房,每一处的陈设都简洁精致,功能划分清晰,细节处显出不俗的品味,引得众人啧啧惊叹。
“娘,娄伯伯,谭姨,这边,”何雨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引着众人走向中院最核心的位置——坐北朝南的正房,“这才是主屋。”
他推开那两扇厚重、雕着如意祥云纹的红木大门。
宽敞明亮的厅堂瞬间呈现在眼前。脚下不再是传统的方砖或水泥地,而是通体铺着温馨雅致的米白色大理石地板,光洁得能映出人影。正中央摆放着一组线条流畅、造型现代的布艺沙发和茶几,浅米色调与地板呼应,显得格外开阔明亮。
众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定住了——沙发对面,赫然摆放着一台簇新的熊猫牌收音机,外壳是当时极少见的奶白色。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收音机旁边,竟还有一台体积不小的十二寸黑白电视机!天线高高竖起,像一面宣告着某种惊人财富的旗帜。墙角一台崭新的华生牌电风扇正安静地转动着扇叶,送出丝丝凉风。
何雨柱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引着大家走向厅堂一侧,推开一道同样雅致的磨砂玻璃滑门:“这边。”
门内是一个小小的、独立而洁净的空间。雪白的陶瓷抽水马桶、光洁的洗手台盆,墙上甚至还装着当时极为少见的镀铬毛巾架和一面大镜子。这小小的空间散发着淡淡的清洁剂香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现代感”。
“独……独立的卫生间?”谭雅丽的声音都微微发颤了,看看马桶,又看看那面大镜子,感觉像是在做梦。这种配置,在当时普通老百姓家里完全是天方夜谭,就是在高级招待所里也未必能有如此整洁完备。
“柱子?”林若心的声音终于找回来了,却带着巨大的茫然和一丝慌乱,她环顾着这奢华远超想象的厅堂和卫生间,“这……这……也太……”她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咱们厂里的干部楼也没这条件啊!这……这酒店都没这么好吧?”
她猛地转头,目光紧紧抓住儿子:“柱子,这……这得花多少钱?你……你住哪啊?”她心里乱成一团麻,既为眼前的一切震撼,又本能地为儿子忧心,生怕他小小年纪背负了不该有的重担。
何雨柱倒是显得很平静,他走到正厅另一侧,推开一扇虚掩的门:“娘,这是你的房。”他的语气是陈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门内是一间宽敞明亮的主卧。一张宽大的双人床铺着柔软的崭新床品,靠墙是设计简洁的衣柜。最引入注目的是天花板——并非传统的木梁结构,而是做了平整的吊顶,边缘镶嵌着柔和的光带,光线均匀洒落,营造出宁静温馨的氛围。窗外正对着中院的花圃,绿意盎然。
林若心站在门口,望着这间远超她想象、舒适得如同幻境的卧室,只觉得一阵眩晕,嘴唇动了动,终究是半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只有眼中溢满了惊愕与复杂难言的情绪。
“娘,你满意就好。”何雨柱看着母亲的反应,轻声说道,随即转向其他人,“我和雨水,都住后院。”
“后院?”娄振华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从中院的极致现代化与奢华中抽离出来,好奇再次被点燃,“这中院已经……柱子,后院又是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