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不会让上面的人胡乱插手轧钢厂。”何雨柱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一点,您尽管放心。轧钢厂是您的心血,也是未来重要的基石,我不会允许它走偏。那些想把手伸进来搅局的人,我会让他们知道,此路不通!”这话语背后的潜台词和能量,让娄振华心头一震。
何雨柱的语气更加冷峻:
“第三,看不过去?那就让他们别看!娄伯伯,您要明白,您走的这条路,注定不会所有人都能跟上,更不会所有人都理解和支持!觉得您‘不合适’?觉得分了他们的‘蛋糕’?这种人,根本不配和您走同一条路!”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更远的未来:
“成就大事者,注定是孤独的。做英雄难,做人上人更难!因为您肩膀上扛着的,不是一个人的口腹之欲,而可能是千百个家庭未来的饭碗,是一个行业的变革方向!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只会坏了大事。该决断时,就要有雷霆手段!”
何雨柱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力量不减:
“再者,您不是为一个人服务。您现在的投入,是为了激发整个轧钢厂的活力,是为了让它能在未来的竞争中活下去,活得更好!您服务的对象,是厂里所有勤恳工作的工人师傅,是跟着您一起打拼的管理骨干,是轧钢厂这个集体,乃至未来可能辐射出去的更多受益者!”
他抛出最后一个足以让娄振华豁然开朗的诘问:
“当有一千人、一万人因为您的决策和付出,日子过得更好了,真心实意地说您一声‘好’,发自内心地敬重您这位娄厂长时……您还会在意那么区区一两个鼠目寸光、只盯着眼前蝇头小利、躲在背后嚼舌根的货色,说您一句‘不好’吗?他们的声音,在那浩荡的民心洪流面前,连一丝涟漪都算不上!
何雨柱身体靠回沙发背,目光深邃:
“娄伯伯,眼光要放长,格局要打开。别被眼前的小情绪和可能的杂音绊住了脚。往前看,看到轧钢厂机器轰鸣、人声鼎沸、产品畅销全国的未来;看到工人们拿到丰厚奖金时脸上的笑容;看到您娄振华的名字被写在轧钢厂辉煌历史的首页!这才是您真正要在意的。至于那些不合拍的杂音……碾过去便是!”
一番话,如同洪钟大吕,振聋发聩!将娄振华心中的迷雾彻底驱散,将那沉甸甸的忧虑瞬间转化为一种近乎豪迈的坚定!
娄振华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一种深深的折服。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好!说得好!柱子,你这番话,格局之大,眼光之远,气魄之雄,娄伯伯……服了!心服口服!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一点杂音算什么?为了轧钢厂的将来,为了那么多跟着我吃饭的工人兄弟,这个‘一言堂’,我当定了!这个好处,我娄振华,发定了!”
他心中的包袱彻底卸下,眼神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和锐气。
“对了,柱子,”娄振华想起正事,“厂里已经统计好了,按你的方案,加上鼓励的那部分,需要采购的鲜鱼总数大概在七千多斤!这笔钱,我也跟你娘提过了,李大姐那边很支持。到时候,这笔钱的领取签字流程,会到你娘那里过一道,由她最后核准发放名单和数目。”这是一种信任的象征,也是对李若心身份的认可。
何雨柱点点头:“好。自己人办事,才能做到同心同德,没有后顾之忧。鱼的事您放心。三天后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傍晚时分,我会把鱼准备好。正好,再上一天班就放年假了,这鱼发下去,让大家欢欢喜喜过个年!”
“没问题!”娄振华精神振奋,“车子方面需要怎么安排?厂里的卡车可以调用。”
何雨柱略一沉吟:“三天后,中午吧。我亲自去厂里把车开出来。不过,得麻烦您提前安排好一辆车况好点、后车斗大一些的卡车。最重要的是,后车箱必须做好防水处理!新鲜的活鱼,路上不能漏了水。”叫上工人也拿好防漏水的来装鱼,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吃。
“放心!”娄振华拍胸脯保证,“我亲自盯着,让他们用最好的厚帆布把后车斗里里外外都铺严实了,边角缝都用桐油帆布条塞好,保证一滴水都漏不出来!中午你直接去运输科找我提车就行。”
正事谈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厂里的近况。在娄家吃过一顿气氛轻松的晚饭后,何雨柱婉拒了娄振华安排车送的好意,起身告辞,今晚没吃到大鱼,不如明天吃吧!
出了娄家大门,何雨柱抱着雨水,没有选择瞬移。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今天的对话,也感受一下这冬夜的寒风。他信步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将他挺拔的身影拉长。四合院的蓝图已经绘就,轧钢厂的变革也已启航,每一步都带着他的意志和深远的考量。
当熟悉的95号四合院那斑驳的大门轮廓出现在视线中时,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带着掌控感的弧度。他推开门,里面隐约传来邻居们低低的说话声和收音机里的戏曲声。属于何雨柱的舞台,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和那座庞大的轧钢厂之间,正缓缓拉开更为宏大的序幕。他迈步走了进去,将身后那个正被他悄然改变的世界,轻轻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