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的电话是在第二天下午打来的。王宁当时正在酒吧里和赵鹏一起整理账本，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虎爷”两个字，他心里一动，按下了接听键。

“王宁，来我这儿一趟。”虎爷的声音很沉，听不出情绪，“地址发你微信上了。”

挂了电话，王宁看着微信里发来的地址——是一家隐蔽的茶社，位于老城区的巷子里，平时很少有人去。他知道，虎爷突然找他，肯定不是单纯地喝茶聊天。

“宁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赵鹏抬起头，眼里满是担忧，“我听说虎爷是混黑道的，会不会对你不利？”

王宁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吧，虎爷是我的长辈，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在酒吧里看着，有什么事给李锐打电话。”

他换了件黑色的夹克，又把手机充满电，才出门打车往茶社去。出租车穿过老城区的小巷，两旁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茶社的门是木质的，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王宁推开门，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走过来，笑着问：“请问是王宁先生吗？虎爷在二楼的雅间等您。”

王宁点点头，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雅间里很安静，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桌子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虎爷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正在慢慢品茶。

“虎爷。”王宁走过去，站在桌子旁。

虎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尝尝这茶，刚从云南运来的普洱。”

王宁坐下，服务员给他倒了一杯茶。茶水呈深褐色，入口醇厚，带着一股淡淡的陈香。他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等着虎爷说话。

“夜焰最近怎么样？”虎爷慢悠悠地问，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击着。

“挺好的，客人比以前多了，账目也理清了，没再出现酒水丢失的情况。”王宁如实回答。

“哦？账目理清了？”虎爷挑了挑眉，“我听说你招了个学生娃管账？”

“是，他叫赵鹏，高考失利了，想来我这儿做事，人很机灵，算账也快。”王宁说。

虎爷笑了笑，没再提赵鹏，转而说起了别的：“最近邻区的豹哥跟我联系了，说想跟我合作，一起做个项目。你上次跟他打交道，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王宁心里一凛，他知道，虎爷这是在试探他。豹哥是邻区的地头蛇，为人狡猾，手段也狠，虎爷肯定是想知道，他能不能应付得了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