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军营的驿卒牵着马快步走来,手里扬着两封书信,高声喊道:“柳军医、赵将军,京城来的家书!”
柳如薇正在军医营晾晒草药,闻言手中的药筐险些落地,她快步迎上去,指尖微微颤抖地接过那封落款为“镇国将军府”的书信,心跳得飞快。
赵毅也从训练场赶来,一身风尘,接过属于自己的家书时,向来挺拔的背脊竟也多了几分僵硬。
两人默契地回到各自的营帐,拆开书信。
柳如薇展开信纸,父亲镇国将军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满是关切:“……汝在北疆的转变与功绩,为父已然知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赵毅将军正直勇猛,数次于危难中护你,其心可嘉,为父与你母亲商议,允你二人之事,待战事稍缓,按礼而行,切勿急躁,以避流言……”
读到“允你二人之事”,柳如薇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多日的顾虑与等待,终于换来了家人的理解与祝福,她紧紧攥着信纸,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另一边,赵毅读完家书,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
父亲在信中写道:“……柳氏女知错能改,医术精湛,与你患难相知,乃良配。
家中无异议,你需恪守本分,尊重女方,待军营安稳后,依礼筹备,不可失了分寸,辱没家风……”
简短的话语,却给了赵毅莫大的肯定,他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收好
嘴角勾起一抹痞帅又温柔的笑容,脚步轻快地朝着军医营走去。
柳如薇刚擦干眼泪,就见赵毅站在帐外,手里拎着一个布包,眼神明亮地看着她。
“家里……同意了?”赵毅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
柳如薇点了点头,眼眶微红,却笑得温柔:“嗯,同意了。你呢?”
“我也是。”赵毅咧嘴一笑,走进营帐,将布包递给她,“刚让伙房做了甜糕,庆祝一下。”
两人相对而坐,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只是相视一笑,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都明白,这场婚事来之不易,需得低调筹备,不张扬,不铺张,不给旁人留下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