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韩魏刚想阻拦,韩曦瑶已用力扯走布偶,布偶下摆恰好蹭到烛火台边缘。
陈氏与韩曦瑶眼中同时闪过得意,可下一秒,散出的不是腐臭,而是清雅的艾草香。
“怎么回事?”韩曦瑶脸色骤变,伸手想去捡布偶。
韩曦钰却抢先抱回布偶,哭声戛然而止,声音清亮坚定:“二小姐何必急着抢布偶?莫非怕众人发现,你撒在上面的‘腐臭散’?”
宴厅瞬间安静,韩曦瑶慌乱后退,茶盏摔在地上碎裂。
“你胡说!我何时撒过那种东西!”她语无伦次地辩解,脸色惨白如纸。
“是不是胡说,一看便知。”
韩曦钰抱着布偶走到宴厅中央,目光落在慕卿晨身上,“王爷,臣妾有一事禀报。方才二小姐趁臣妾不备,在布偶上撒了‘腐臭散’,幸得臣妾在布偶中缝了干艾草,才中和了气味。”
慕卿晨眉头紧锁:“林肃,取银针来。”
林肃立刻递上银针,慕卿晨挑起布偶下摆的粉末,将银针探入其中。
片刻后,针尖微微发黑——这是“腐臭散”与银针接触的典型反应。
“韩二小姐,你还有何话可说?”
慕卿晨的语气带着威严。韩曦瑶吓得跪倒在地,哭喊道:“是娘让我做的!她想让姐姐出丑,好让我入府做侧妃!”
陈氏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我何时让你做过这种事!”
“就是你!”韩曦瑶哭得撕心裂肺,“那日在西跨院,你亲手把‘腐臭散’交给我,还说父亲会去求王爷让我入府!”
慕卿晨的目光转向陈氏,语气愈发冰冷:“陈夫人,此事是否属实?”
陈氏强作镇定:“王爷明鉴,这是韩曦瑶嫉妒王妃,编造谎言污蔑我!”
“陈夫人,事到如今,狡辩无用。”
韩曦钰从袖中取出一枚泛着暗光的银簪,举到众人面前
“今日臣妾不仅要揭穿你们的伎俩,更要洗清母亲的冤屈!这枚银簪是母亲交给王稳婆的信物,母亲曾叮嘱她,若发现安胎药有问题,便用银簪报官。”
话音刚落,老周头护送着王稳婆走进宴厅。
王稳婆跪在地上,捧着泛黄的布包:“王爷明鉴!老奴是当年为顾夫人接生的稳婆!陈夫人每日给顾夫人送安胎药,夫人喝了就腹痛不止。生产那日,陈夫人送来参汤,老实用银簪一试,簪尖变黑!老奴刚要喊人,就被婆子拖去柴房关押,等挣脱出来,夫人已经血崩而亡!这银簪残片,就是沾了毒参汤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