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浑身发抖。
“傻柱,别急,时间还多着呢,咱们慢慢玩。”
“你这案子,可不只是偷只鸡那么简单。在后厨十年,别的东西呢?”
“你好好想想,仔细回忆回忆。”
“光一只鸡,我怎么立功?”
“到了这儿,不说实话,想出去可不容易。”
“来,咱们一边玩一边聊,别浪费时间。”
一旁按着傻柱的王成,浑身发冷。
心道李进阳如今确实够狠。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回想,过去有没有嘲笑过李进阳窝囊。
李进阳这回在保卫科算是彻底站稳了。
水刑,是一种特别的刑罚。
具体做法是把犯人仰面固定,脸上蒙一层纱布。
接着很简单,只需往纱布上缓缓浇水。
纱布捂着脸,犯人会感到呼吸困难,只能拼命吸气。
但水渗过纱布,流进嘴鼻,呛得人难受。
说白了,不呼吸会憋死,呼吸又会呛水。
当然,不至于真死,只是形容那种折磨。纱布透气,仍有少量空气,水流也小,呛不死人。
死不了,就是活受罪。
这刑罚还有个好处,只要没失手把人弄死,外表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实在缺德至极,比工字架还狠。
“傻柱,你好好想想,还偷了什么?我这么一直举着手,也挺累的。”
李进阳语气平静。
心里却涌起报复的快意。
每次想起傻柱往他命根子踹的那几脚,就想整死他。
四合院战神?
都是被人惯出来的臭毛病。
要是早点遇上我,早就成了四合院战鼠。
“呜……呜……我招……我招……”
傻柱手拍着地,含糊不清地喊。
李进阳依旧平静:“什么?想不起来?不急,慢慢想。”
傻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终于明白——
为什么秦姐一提起李进阳,
就浑身发抖,直打哆嗦。
这小兔崽子,
现在真不是个东西!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们全教对待……约束民众……咳咳咳!”
“……”
“咳!”
“夏仁了,快来救命!”
傻柱此时痛苦万分,懊悔不已。
他恨自己当初为何如此冲动,非要踢李进阳那个部位。
现在活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甚至忍不住想,死了或许更好,至少不用再受这种折磨。
他相信,如果自己能挺过这一关,一定会改掉踢人下身的恶习。
李进阳对于纠正这类性格顽疾,颇有信心。
……
另一边,易忠海背着老太太在四九城奔波了一整天,找了不少关系。
可一听是要从轧钢厂保卫科捞人,对方都纷纷拒绝。
轧钢厂是工业部下属的重点大厂,谁有本事把手伸进保卫科要人?
且不说能不能办到,就算真有门路,人家凭什么帮忙?
有些曾跟易忠海共事过的人,嘴上喊着“师父”显得很恭敬,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易忠海越跑越绝望。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过去混得有多失败。
其实以前就有所察觉,逢年过节刘海忠手下的徒弟都会上门拜年,而自己这边却没人来。
他是七级锻工,自己是八级钳工,问题显然不出在技术上。
“以前我把心思都放在贾东旭身上,他去世后又专心教秦淮如,冷落了其他徒弟。老太太,算了吧,我这边怕是找不到人了。”
“别放弃,再试试。你好好想想,认识那么多人,总不会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
聋老太太不甘心地劝道。
她手头过硬的关系只有陈科长和杨厂长。
小陈管不到保卫科,找他也没用。街道办和轧钢厂风马牛不相及,即便有些业务往来,他一个民政科的说话也不顶用。
至于杨厂长……
“唉。”
聋老太太摇头叹息,上次已经用掉了人情,这次实在难以开口。
就算厚着脸皮硬要攀关系,对方也未必肯出手相助。
大人物的承诺哪能随便当真?
上回向杨厂长提的那个请求,确实有些逾矩了——竟想把故意伤害案调解成民事纠纷。
即便是杨厂长这样的身份,也得欠下派出所天大的人情。
两人在四九城里奔波辗转,东奔西走,南来北往。
为了傻柱的事可谓竭尽全力。
所幸苦心人天不负,易忠海早年收过的一个徒弟,虽交往不深,终究答应试试看,算是给了易忠海不小的颜面。
那徒弟的二舅是轧钢厂检验科副科长,勉强算中层干部,或许能帮着递句话。
易忠海心中感慨万千。这徒弟当年木讷憨厚,自己从未给过好脸色。
未承想对方竟不计前嫌,还愿伸出援手。
\"小六,多谢了。这么多年没见,刚重逢就给你添麻烦……\"
易忠海满怀愧疚,同时掏出五张十元纸币。
\"易师傅,不必如此。事情成不成还两说,您也清楚保卫科情况特殊,得先问过我二舅。\"
\"好,咱们这就去厂里,现在就去问问。\"
\"主要怕耽搁久了误事。麻烦转告孙科长,只要能把人弄出来,我愿出些代价。\"
\"明白。\"
这次小六没再推辞,求人办事的规矩总要顾及。
三人又赶往轧钢厂。请了假的易忠海候在大门外,小六登记后,由保卫科人员联系了孙科长。
不多时,检验科派人来接,将他们引至孙科长办公室。
一位微胖的中年人踱步而入,眯着眼睛,面带笑意。
\"孙科长。\"
易忠海赶忙起身问候。寒暄过后,小六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孙科长捻着手指沉吟:\"保卫科那边...我和他们确实不熟,这事难办。\"
\"劳您多费心。\"
易忠海又递上那五张纸币。
孙科长连连摆手:\"不是这个意思。确实和保卫科没什么交情,实在棘手。\"
“您给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