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动手,却被李进阳拦了下来。
“呵呵,小虎哥,柱子哥,你们歇会儿。既然大茂都这么要求了,那咱们就来点‘技术活’。省得人家以为咱们保卫科只会动粗,没点真本事。”
“大茂,时间还长,咱们慢慢来。你放心,肯定不叫你失望。”
李进阳笑得温和,语气也轻柔。
可许大茂看着他满脸热情的笑容,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
这孙子……真有点瘆人……
李进阳在审讯室里转了一圈,看了看那些棍棒之类的东西,没找到合心意的“工具”。保卫科毕竟不是专业审讯的地方,平时处理的多是小偷小摸,用不上那些。
不过没关系,想要什么现做就行。轧钢厂里,什么都能造出来。
“小虎哥,麻烦你去趟车间,请人帮忙做个特制的工字架,大概这么高就成……”
他仔细描述了一番架子的形状和具体要求。
工字架是一种铁制刑具,高度约七八十厘米。人被绑在上面后,身体被迫弯曲,既无法蹲下,也无法站直,不能转身,更无法趴下。
这种姿势极度违背人体自然结构,让人浑身难受。
乍看这种刑罚并不起眼,不见血也不动刀,可只要体验过一次,必定终身难忘。
被绑的时间短尚且能忍,时间稍长,脊柱就会变形,硬生生把人压成驼背,且无法复原。
有些地方处置犯人时会把人绑在暖气片上,而工字架可说是这种方法的升级加强版。
等李进阳说明用途与效果后,屋里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别说即将“享受”的许大茂,就连小虎也龇牙咧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用亲身体验,光听描述就够难受的。
整人还不留痕迹,这招太狠了。
小虎看向李进阳的目光变得复杂——以前真是看走眼了,这小子蔫儿坏,到底是读过高中的人。
真要论起使坏,保卫科那些粗人可比不上他。
小虎记清要求后,就去找熟悉的车间加工。这东西就是个铁架子,做起来不难。
许大茂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发疯般挣扎起来:“李进阳,我绝不会放过你!”
“小兔崽子你有种放开我,咱俩单挑!”
“看我不弄死你!”
李进阳没理他,坐着发呆。
别看许大茂现在耍横,等上了工字架就知道厉害了。到时候问他什么,他就得答什么。
就连娄晓娥喜欢什么姿势,他都会老实交代。
那才是好好“交流”的时候。许大茂会心甘情愿签认罪书和供状,说不定还会求着他签。
到那时,想怎么摆布他都行。
闲着无聊,李进阳又去隔壁关着秦淮如的审讯室转了转。
不出所料,秦淮如又是那副可怜模样,泪眼汪汪地求李进阳放过她这个寡妇,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错了。
李进阳没多说。他又不是傻柱,怎么可能被秦淮如骗到?
随便敷衍两句,说还在调查中,便转身离开。
与许大茂相比,秦淮如才更叫人齿冷。若不是她言辞闪烁、歪曲**,仿佛默认了许大茂的造谣,贾张氏又怎会跑去大闹一场?
她只顾洗刷自己的所谓“清白”,竟颠倒黑白反咬一口,全然不顾李进阳的名声被毁。实在可恨。
李进阳心中已拿定主意,定要送她和贾家一份“大礼”。
一份能要人命的大礼!
………………
过了一会儿,小虎还没回来,易忠海与傻柱却先到了。
“李进阳,秦姐人呢?你小子现在能耐了,连秦姐都敢欺负?是不是皮痒找揍?我告诉你,赶紧放人,不然要你好看!”
一照面,傻柱就把易忠海先前的叮嘱全抛在脑后,恶声恶气地嚷道。
人对另一个人的固有印象最难改变。李进阳从前窝囊,傻柱一见了他,嗓门就不自觉地拔高。
李进阳倚在门边没作声,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不论对傻柱,还是对易忠海,他都生不出一丝好感。
原剧里傻柱被秦淮如吸了一辈子血,纯属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而易忠海后来为了有人养老,竟撺掇傻柱不与从港城回来的亲儿子何晓相认——这能是什么好人?
对付这群禽兽,李进阳心里没有半分愧疚,只觉得痛快。
“嘿,你小子还敢这么瞪我……”
见四下没有别的保卫科人员,只有李进阳一人,傻柱被他那眼神刺得浑身不自在,撸起袖子就想上前动手。
李进阳比他小十来岁,从前见面时唯唯诺诺,如今突然不怕他了,傻柱一时还真适应不了。
好在易忠海还算清醒,急忙拽住他:“傻柱!你想干什么?”
“我们来找进阳,是因为秦淮如和许大茂犯了错,被保卫科扣住了,想请进阳看在同院邻居的份上帮个忙。你这什么态度?”
“赶紧给进阳道歉。”
易忠海狠狠训了傻柱几句,傻柱气呼呼地放下手,低声咕哝了一句“对不起”。
易忠海转向李进阳,
笑着开口:“进阳,外头都传是你记恨淮如和大茂,故意整他们,我一大爷可不信这个。你从小就是好孩子,哪会做这种事?”
“他们准是被保卫科其他人误会抓错了。进阳你看,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你能不能想办法先把人弄出来?放心,一大爷不让你白帮,等他们出来了,一定好好谢你。”
“再说,贾张氏对你有点成见,这事你处理得漂亮,正好缓和跟贾家的关系。院里的人也会夸你以德报怨……”
呵呵。
李进阳差点笑出声。
道德天尊果然名不虚传,易忠海一开口就甩高帽。
拍了拍手,李进阳总算站直了,笑眯眯地说:
“别废话了,外头传的没错,许大茂和秦淮如就是我整的。”
“老头子你记性不至于这么差吧?昨天许大茂怎么造谣我,秦淮如怎么毁我名声,你忘了?我今天就是要整死他们!”
“你跑来我这儿嘚啵半天,就想让我放人?没睡醒吧?”
“趁我没发火,赶紧走!别在这儿废话,没空跟你扯。”
“以后没事少在我面前晃,看着烦。”
“……”
易忠海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
饶是他能说会道,一时也不知怎么接话。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这真是李进阳?
不会是贾张氏附体了吧?
一般人哪会说这么冲的话。
旁边的傻柱更是气炸了。自从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一直是易忠海照顾他,在他心里,易忠海比亲爹还亲。“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你眼里还有一大爷吗?有胆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