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检测目标为水浒武将袁朗,武力值95。”
当听到敌将武力仅有95时,伍奎扬起讥讽的冷笑,黑色长戟挟着破风之声斩向严阵以待的袁朗。\"嗡——\"锋刃划破气流发出锐鸣。
\"叮!宿主触发双天命、武器与坐骑加成,当前综合武力值106!\"
电光石火间,袁朗交叉举起十五斤与十六斤的水磨钢挝。这位赤面虎的瞳孔骤然收缩——\"咔嚓!\"双戟应声断裂,寒光闪过,他连人带甲被劈作两半,内脏洒落黄沙。
\"啊——!\"纪山五虎的威名随着这声惨叫消散在风中。
\"袁将军!\"正在撤退的袁绍回首撞见这血腥场面,惊得险些坠马。他狠抽战鞭向南狂逃,身后传来伍奎的怒喝:\"懦夫休走!\"
象龙马踏云追风,转瞬逼近袁绍亲卫队。落在最后的审配突然勒马回冲:\"主公速退!\"剑光刚出鞘,长戟已贯穿其胸膛。三千铁骑洪流碾过,沙地上只剩模糊血肉。
\"审正南!\"袁绍肝胆俱裂。田丰与沮授对视一眼,默契地调转马头冲向汉军铁骑,两袭文士衣袍在铁甲洪流前显得格外刺目。
“袁家儿郎听令!报效主公就在今日!河北男儿岂有怯战之徒?随我迎战汉军!”
田丰、沮授拔剑出鞘,率领袁绍仅存的五百死士转身冲向汉军铁骑洪流。
“杀——”
这五百亲兵自幼受袁家恩养,皆是愿效死命的锐士。面对三千汉军精骑毫无惧色,刀枪并举间扬起漫天烟尘,以血肉之躯为主公断后。
袁绍忽在夜色中勒马驻足。喊杀声里,他神色平静得近乎漠然,缓缓拨转马头竟向战场腹地行去。自与伍奎交战以来,谋士凋零殆尽,此刻唯有旧友许攸随行。
“主公不可!”许攸见袁绍反向战场而行,惊得险些坠马,“此时岂能意气用事!”
袁绍疲惫的目光扫过老友:“子远,我倦了。”他遥指战场淡淡道,“你不必陪葬。伍奎要的只是袁本初这颗头颅——以你之才,降后仍可身居庙堂。”
许攸猛然攥紧缰绳,望着主公佝偻的背影,嘴角扯出苦涩弧度。
“呃啊!”
汉军铁骑如潮涌过,五百死士顷刻溃散。田丰、沮授血染黄沙,哀嚎声席卷四野。袁绍却对周遭惨状置若罔闻,突然振臂高呼:“大汉冀州牧袁绍在此!请伍大将军答话!”
伍奎挑眉策马而至。两匹战马鼻息相闻时,宿敌相视竟成诡谲静默。
“你胜了。”终是袁绍先开口。
“自然。”伍奎指节叩响刀柄,“往后亦当如此。”
袁绍忽仰天大笑:“在你眼中,世家算什么?”
“柱石亦是蠹虫。”
“说得好!”袁绍笑声倏收,“我袁氏便是最大的蠹虫——连袁本初这副枯骨,终究也被啃尽了。”
第两袁绍放声狂笑,笑声震彻云霄,笑着笑着竟有泪珠滚落。他猛地横剑于颈,笑声骤歇。手腕一转,寒光掠过喉间,鲜血如泉喷涌。凛冽北风灌入伤口,袁绍仰面栽倒,重重砸在染血的大地上。
\"主公!\"高思继正与岳云缠斗,见状肝胆俱裂。失神间被岳云连劈三锤,双臂震得几欲碎裂。忽见黑芒破空而来,夏鲁奇的六合枪直取肋下。仓促格挡时却见枪锋急转,寒刃横扫腰腹。高思继滚鞍坠马,堪堪避过这索命一击。
\"纳命来!\"岳云纵马俯冲,双锤轰然砸碎玉兰白龙驹的马首。银锤余势未消,狠狠凿在高思继背甲上。甲胄塌陷的闷响中,这位猛将喷血坠地,五脏俱碎。
文丑见状虚晃一枪逼退英布,转身没入乱军。伍奎默诵着\"浪花淘尽英雄\",漠然望向许攸——那人正长跪叩首,对着袁绍殒命处重重叩首:\"恭送主公!\"
残月西沉时,冀州之战终告落幕。巨鹿城外十里赤地,断戟折矛间偶有火星明灭。血雾弥漫的旷野上,只剩呜咽的北风卷着残旗翻飞。
昨夜一役,袁绍集团土崩瓦解。袁绍本人与谋士田丰、审配、沮授悉数毙命,唯许攸归降。五万大军折损殆尽——三万人战死沙场,万余人沦为俘虏。袁氏基业转眼成空,唯独大将文丑趁乱脱逃,下落不明。虽有小憾,终无碍大局。
冀州形势一片明朗。随着州牧袁绍殒命、主力尽丧、邺城陷落,整个冀州已如伍奎掌中之物,唾手可得。
袁军诸将非死即逃,唯有一人例外——被岳云重锤击昏的高长恭成了汉军阶下囚。待其苏醒,伍奎亲往劝降。初时高长恭誓死不屈,终被伍奎以家族存亡之言打动。两人促膝长谈后,高长恭终释前嫌,俯首称臣。
翌日,城外战场清理完毕。伍奎下令杀牛宰羊犒赏三军。醇厚酒香与诱**味弥漫营帐,除值守兵卒外,全军尽享盛宴。欢歌笑语响彻云霄。
中军帐内,伍奎踞坐帅位,高举酒碗豪迈陈词:\"此战告捷,全赖诸君血战。尔等非独是我麾下将士,更是手足至交。请共饮此杯,同庆明日辉煌!\"说罢仰颈饮尽。
酒碗方落,伍奎神色骤转肃穆:\"生者欢庆,岂忘英烈?这第二碗,当敬剿袁之战捐躯将士。其功不朽,其志长存!\"
\"英魂不朽!功业长存!\"帐中文武群情激奋,纷纷泼酒祭奠。
这场庆功宴直至深夜方散。待众将退去,伍奎饮尽亲卫奉上的醒酒汤,揉了揉微醺的太阳穴,顿觉清爽许多。
\"痛快!势力扩张竟如此神速!\"他不禁抚掌而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