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常?”
程凌霜态度傲慢,一种荒谬却又无比强烈的怀疑紧紧地攫住了她。
“给本郡主摘下你的面具!”
玄武云楼身形未动,恍若未闻。
程凌霜的耐心早就告罄,她走到玄武云楼身前盯着他道:“本郡主命你摘
“看来强人所难,是郡主唯一会的本事。”
程凌霜连日来的压抑担忧,倏然混合成一股暴戾的冲动,她竟是不管不顾,身形一闪,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朝要躲开的玄武云楼脸上抓去。
她才不在乎是在谁的地盘!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银制面具的边缘,玄武云楼拂袖一挡,精准无比地格开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大,却巧妙地将她的攻势完全化解。
顺势他侧身在程凌霜的后肩头轻轻一推,程凌霜踉跄地跄出去好几步,脸色通红勃然大怒。
“你!”
一道身影很快挡在了两人之间。
“郡主这是何意?”
叶婉瑜的质问似乎让程凌霜清醒了许多,但她勾唇一笑:“本郡主现在怀疑你这兄长身份可疑,如此遮面,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玄武云楼从叶婉瑜身后挪出半步,眸子幽深冰冷,脸上青紫的刺青泛着诡异的蓝光,让程凌霜不得不心里打了个寒战。
叶婉瑜嗤笑:“我兄长幼时遭逢意外,面容受损,心性大变,这才终日以面具遮面,不愿见人。”
“此乃我金家痛事,何时轮到郡主你来置喙?莫非这京城之中,每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者,郡主都要上去揭开看看不成?”
“那不如郡主先去查查您的夫家,周修廉的玉金晟以次充好、用掺假金粉入药,若是闹起来,你这正妻连带着贤北王府恐怕也是脱不了干系。”
她语速极快,句句如刀,字字诛心,程凌霜被堵得一噎,脸色顿时阵青阵白。
婚后的这段时间,她进出周国公府都是两眼不看身旁,更是懒得搭理周修廉和那个怀了崽子的小贱人。
她一心只等着北都府的回信,她那心中人是不是如金珠说的一样不堪。
“玉金晟掺假和我贤北王府有什么干系?”
她扫了一眼叶婉瑜身后气息深沉、依旧沉默如磐石的玄武云楼,心气已渐渐地软了下去。
难道......真是她多心了?
因为太过担心云楼哥哥,以至于看谁都像?
叶婉瑜正欲开口,门外武之力的声音道:“姑娘,骁机堂沐公公邀请姑娘去静湖泛舟,说是奉旨有事商议,正好一同赏荷。
“原来是攀上了宫里的人,金老板,你可要权衡利弊,无根之人说到底都是奴才,可不比我贤北王府,今日多有得罪。”
程凌霜不给叶婉瑜回话空余,转身就朝外走,她犯不上和宫里的人在此见面,自然也是不想闲话传进惠帝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