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刘协带着徐荣部,直抵刘虞所在的幽州城。
当他出现在幽州城牧府时,刘虞与田畴、鲜于辅等人皆震惊不已。
他们万万没想到,天子竟会以身犯险,亲临这幽州前线。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入险地?”
刘虞急忙上前,便要行大礼,声音中带着后怕与激动。
刘协一把扶住他,目光锐利如鹰隼:“皇叔不必多礼。”
“公孙瓒狂悖,屡抗王命,荼毒幽州,朕此来,便是要亲手终结此寮!”
刘协的到来,如同给幽州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刘协在到来幽州后,立刻开始重整军机。
没办法!
刘虞真的太仁慈了,那安排到了这种情况下,依旧怕内乱伤害到百姓。
这明显是不太适合带兵。
不过,刘虞也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在刘协的面前,也不好进行抗拒。
刘协在到达了幽州后,还让田畴进行了带兵。
当然,刘何也过来了幽州。
父子之间相聚,自然不要多说。
此时,公孙瓒新败于界桥,实力受损且军心浮动的情况后,回到了渤海郡。
而刘协在整顿了兵马后,就果断决定,不给公孙瓒喘息之机。
即刻发动总攻!
他这边也有骑兵,相比于公孙瓒残存的白马义从,丝毫不孱弱。
幽州在天子的亲自执掌下,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
他由于天子的出现,而原本因刘虞风格而略显温吞的幽州军,瞬间焕发出锐利的锋芒。
旌旗招展,铁甲铿锵,大军如洪流般涌出幽州。
渤海郡,易京。
公孙瓒本欲喘息休整,以图后举。
他料想袁绍新的冀州,也需时间消化,自己尚有周旋余地。
然而,后方刘虞引兵来攻的消息,让他心生愤怒。
公孙瓒还专门出城,想要和刘虞对战。
然而,探马得来的消息,却让他如坠冰窟。
“报!”
“幽州军主帅是天子刘协。”
“什么?”
公孙瓒脸色剧变:“那小皇帝怎会亲至幽州?”
在他印象中孱弱无能的少年天子,怎么出现在幽州,还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势?
这完全出乎了他意料。
公孙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哼!”
“那肯定是刘虞,弄来哗众取宠之物,且随我出兵。”
公孙瓒心中还是不太相信,少年天子真正会来幽州。
就算来了!
现在幽州也是自己的地方,能奈他何?
公孙瓒对自己的领兵作战的能力,和白马义从本身,仍有着足够的自信。
一段时间后。
刘协带着骑兵,就和公孙瓒兵马相见了。
公孙瓒一身亮银甲胄,手持长槊,立于阵前,目光冷冽地望向对面。
另一边。
幽州军的阵型似乎并无太多特殊之处,兵甲虽也精良,但比起公孙瓒军的剽悍,似乎少了几分野性。
然而,当公孙瓒的目光落在对方中军那杆绣着金色龙纹的玄色大纛(dào)之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大纛之下,一骑卓然而立。
那人身着玄色鎏金铠甲,头戴兜鍪,真的好像是少年天子。
少年天子竟真的亲临战阵!
公孙瓒原本以为那只是刘虞虚张声势的伎俩,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这刀剑无眼的战场之上。
刘协目光如两道冷电,直直落在公孙瓒身上。
那目光中蕴含的威严与压迫感,竟让久经沙场的公孙瓒都感到一阵心悸。
“公孙瓒。”
刘协的声音不高道:“朕亲临于此,乃是代天行罚!”
“你屡抗朝廷,欺凌州郡,屠戮百姓,罪无可赦。今日,便是你伏法之时!”
“哈哈哈哈!”
公孙瓒怒极反笑,“黄口小儿,也敢妄言天罚。”
“天下不是靠你坐在皇宫里说出来的,想要我的命,就凭你身边这些刘虞的绵羊?”
公孙瓒长槊一挥,指向身后的白马义从,傲然道:“某之白马义从,纵横北疆,所向披靡。”
“今日便让你这无知小儿,见识见识何为天下强兵!”
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白马骑兵齐齐拉动缰绳。
战马不安地刨动着蹄子,冲锋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