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一截染血的刀尖，正从自己左胸下方的位置透体而出！

力量如同潮水般从体内流失，她的脚步顿住，视野开始模糊、摇晃。最终，她软软地向前倒去，重重地摔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殷红的鲜血，迅速在她身下蔓延开来，如同一朵绝望而妖艳的花。

李森喘着粗气，看着倒地不起的少女，脸上没有任何杀人后的恐惧或愧疚，只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扭曲的快意和兴奋。

他活下来了。

达成他的第一个击杀！

“这样……这样就算赢了？我就能活下去了？”

李森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楼顶格外清晰。

他盯着那具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喃喃自语，试图用语言来平复内心翻江倒海般的复杂情绪。

第一次亲手终结一条生命带来的恐惧、负罪感，混杂着劫后余生的侥幸，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扭曲的兴奋。

“我……我杀人了……但我活下来了！”他反复强调着，仿佛在说服自己。

短暂的失神后，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而贪婪，落在了陆琴的尸体上。

“既然杀死她了，那么她抽到的那张紫色卡牌……是不是就归我了？”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李森立刻蹲下身，开始在少女的身上翻找，动作粗暴而急切。

口袋、衣襟……甚至因为找不到，他焦躁地撕开了少女单薄的衣物，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没有？怎么会没有？那个古怪的口琴不见了？！”

他翻遍了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却一无所获，只有冰冷的尸体和逐渐凝固的血液。

“不能拿取战利品吗？这该死的规则！”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伴随着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烦躁。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少女那尚存一丝余温、却已毫无生气的身体上，看着她年轻却苍白的脸庞。

一种更加阴暗、扭曲的念头如同沼泽里的气泡般，“咕嘟咕嘟”地冒了出来。

“我……我连人都可以杀了……”

他低声呢喃，眼神变得浑浊而怪异，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再做什么……也无所谓了吧？反正……反正她已经死了……没人知道……”

邪念一旦滋生，便如同野火燎原，再也无法遏制。

道德、法律、人性……所有曾经束缚他的东西，在死亡的威胁和杀戮的刺激下，轰然崩塌。

他动作有些僵硬地从少女后背拔出那把蝴蝶刀，随手丢在一旁，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然后，他费力地将血泊中的尸体，拖拽到旁边一块相对干净的水泥地上。

甚至下意识地用撕破的衣角，笨拙而诡异地去擦拭尸体脸上和身上的血迹，仿佛在整理一件即将属于他的“物品”。

做完这些，他喘着气，眼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