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木板?”
很快,一人三兽就同时安静了下来,竖起不同形状的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很快,就连听力最差的人类克默里西都听到了一阵有规律的沉闷“咚咚”声。
“你们在此不要走动,我去看看情况。”
这样说着,克默里西将三只兽按在了原地,选择独自上前查看情况。
不知为何,在这最靠近敌军阵地的第一道堑壕,而且还听到了奇怪的动静,克默里西却没法产生一点紧张或警惕的情绪。
明明在这种地方是无论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的。
因为他心里清楚,虽然对垒的两军在打默契仗,但这条战线上依然分布着无数的岗哨。
这大白天的,法国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摸过来?
而且就算他们真摸过来了,砸木板又是想干啥?
克默里西劝了自己很久,才好不容易让自己进入了战斗状态,将步枪举在手里逐渐靠近声源。
由于他的脚步放得特别轻,因此制造声音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砸击木板的频率与力度并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这砸击声中传来的兴奋情绪让克默里西有些在意。
这到底是谁在干什么?
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他很快来到了一处拐角——听声音的话,拐过这里应该就能看到罪魁祸首了。
我还是先偷偷看一眼吧。
这样想着,克默里西放下了枪,贴着墙缓缓朝拐角靠去,想先探出脑袋去瞅一眼。
谁知他的脚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顿时一阵叮呤咣啷的声音传来,惊得他立刻收回脑袋绷紧了全身神经,连枪保险都关了。
“卧槽!……”
而他几乎是立刻就听出了这压低音量的惊呼是派恩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走出拐角说道:“吓我一跳,你在干……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不远处的阿尔法正背对着他低头站在一旁,派恩则提着裤子一跃而起,脸上带着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说道:
“啊没什么,我溜阿尔法的时候发现这里有木板没铺好,就让她砸了两下。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兽娘的劲儿还真大嘿,几下就搞定了……”
“哦……”克默里西眨了两下眼,“你的裤子是怎么回事?”
“……唉!这破烂皮带断掉了!”派恩用夸张的懊恼语气说道,“你那儿还有多余的皮带吗?或者你知道谁有吗?”
“不知道……”
“那真是太糟糕了……阿尔法走了,得想办法看看怎么把皮带修一修……”
“啊……嗯。”
阿尔法深深地低着头,被派恩领着从克默里西身边走了过去。
然后派恩又倒退了回来捡起了克默里西脚边的东西,“哎呀我就说我的水壶怎么不见了,原来是掉这儿了……”
目送着一人一狗走远之后,克默里西没有任何犹豫的朝他们刚待的地方走去。
他才不信什么砸木板和皮带坏了的谎言。
之前派恩跟他科普狗子的分歧器的时候,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好小子,没想到这大白天的,你们连掩蔽壕都不回,明目张胆地在堑壕里就开始了!
跟兽人做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做,甚至连水壶都震掉了,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
克默里西倒不是有多么强的道德感,这种东西在战场上待个一年半载的就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只是想找个好借口调侃派恩而已。
但是很快,他就看着出现了明显裂纹的几块木板发起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