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只觉得厚重的裙摆紧紧裹着她的身体,灼得人喘不过气。
她难受地皱着眉,胡乱去扯身上的裙子。
那动作带着些急躁,连发丝都被汗水粘在脸颊上。
她扯得太狠,锁骨处的皮肤都被磨得泛红。
安德鲁原本站在床边,见她那副模样,神情瞬间僵住。
他一开始甚至有些慌,脸上闪过一抹难掩的紧张与局促。
可当他看到她的动作越来越乱,连皮肤都被扯红,整个人立刻上前,一把按住她的手腕。
“别这样,会伤到自己。”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急促。
白姝迷糊地看着他,呼吸微乱,眼神恍惚,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
安德鲁摸到她滚烫的手,他赶紧松开人,转身去拿毛巾。
女仆人已经端来一盆水。
他把冰水浸过的毛巾拧干,轻轻替她擦去额角和颈侧的汗,动作极为轻柔
白姝的呼吸还是乱,整个人陷在枕头里,脸颊一片红晕。
她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嘴里似乎还在轻声嘀咕着什么。
安德鲁弯下腰,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就在那一刻,白姝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袖口,指尖微凉,带着一点依赖的力气。
她喃喃地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别走……我冷……祁……”
安德鲁一怔,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低头看着床上那张红透的脸,心口微微一紧。
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发,却又生生收了回来,只能在原地静默几秒,然后坐在床边,声音低哑:“我在,不走。”
他的手依旧握着那条冰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替她降温。
只不过那个qi,不知道是哪个qi。
是男人的名字吗?
还是她心里放不下的某个人?
她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夜色静沉,他的眼神在昏黄灯光下变得难辨情绪。
……
白姝在昏睡中渐渐安静下来,呼吸轻缓,面色也不再那么红。
安德鲁替她掖好被子,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她。
灯光柔和地落在他肩头,他的神情却在一点点变得忧虑。
他坐在床边良久,视线始终停在那张宁静的脸上,唇瓣轻启,声音低沉:“祁是谁?”
那语气里藏着几分酸涩,也有几分不自觉的失落。
他叹了口气,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手腕被拉住。
那力气出奇的大,竟让他一个踉跄。
安德鲁愕然,身体微微一倾,正要稳住自己时,白姝突然抬起头。
她似乎还在梦里,眼神迷离,整个人半倚着他,气息带着酒意。
安德鲁怔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白姝轻轻靠了上去。
只是一个极浅的动作,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唇角。
那一下极轻,几乎只是擦过,却让他整个人瞬间僵住。
空气凝固了几秒。
安德鲁怔住,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女人怎么会突然亲自己?
哪知道这时安德鲁的唇瓣传来疼痛感。
这下他整个人都僵住。
短暂的呼吸交错间,他甚至忘了反应。
她带着酒意的气息扑在他唇边,动作笨拙而急促,更多的是无意识的混乱。
安德鲁一瞬间的错愕化成慌乱,抬手去扶她的肩。
“你……”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惊慌。
白姝声音含糊:“好热……想睡觉……”
她说话时眼睛都没睁开,整个人靠过去,额头蹭到安德鲁的肩。“睡吧,我们睡吧,我现在好热,想睡你。”
她带着酒意,用中文说出这句话,语调软软的,像在梦里胡言。
安德鲁一时间愣住。中文他听得懂,但这一句让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