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年的手掌刚落在发顶,安千千就僵住了。
指尖带着薄茧,却轻得不像话,顺着发丝往下滑时,偶尔蹭过耳尖,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她最近瘦了五十多斤,原先圆滚滚的脸蛋收了些轮廓,却仍留着丰盈的软肉,此刻耳尖瞬间漫上红意,连脖颈都透着淡淡的粉。
“你……”
她刚想开口,声音却有点发紧,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他的手轻轻按住。
不是用力抓着,只是虚虚覆在发顶,带着点不容躲闪的温柔。
安千千心跳猛地快了半拍,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连呼吸都跟着乱了。
她抬头看他,眼底还带着点慌乱,却撞进他含笑的目光里。
司承年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喉结微滚,手指轻轻捏了捏她颊边的软肉:“瘦了不少,这肉倒还在。不过有没有都没关系,只要健健康康就好。”
这一下轻捏,让安千千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攥紧了衣角。
手心沁出细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屋外的桃叶气息,缠在鼻尖挥之不去。
明明是夫妻,可这样亲昵的动作,却让她浑身发僵,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以前原主和他疏远,她穿来后又忙着减肥、搞桃干,两人从未有过这样近的距离。
“我……我去看看孩子们有没有踢被子。”
安千千想躲开,刚要转身,发尾却被他指尖轻轻勾住。
司承年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哑:“慌什么?我又不会现在就吃了你。”
他松开手,指尖却仍残留着她发丝的软滑触感。
安千千逃也似的往孩子们房间走,后背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烫得她后背发紧。
走到房门口,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又碰了碰被他捏过的软肉,心跳还在“咚咚”直跳。
真是犯规了,那司承年之前几世也是很温柔地对她啊,怎么现在心会慌成这样。
等她掖好孩子们的被角出来,看见司承年正把手册放进床头木盒,月光落在他侧脸上,轮廓柔和。
见她出来,他抬头笑了笑:“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跟队长说手册的事。”
安千千“嗯”了一声,低头钻进被子里。
她攥着被角,耳尖还没褪尽红意,就听见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床沿微微下沉,她浑身一僵,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还是她穿来后,第一次和司承年真正同床。
司承年没有立刻靠近,只是轻轻将被子往她那边拉了拉,声音比月光还软:“夜里凉,别露着肩膀。”
安千千没回头,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后背上,带着点灼热的温度。
刚才那阵心慌还没平复,此刻他就在身边,让她连指尖都有些发颤。
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尴尬,腰上忽然覆上一只温热的手。
那手带着薄茧的触感,却比白天摸头发时更用力些,稳稳将她圈住。
安千千浑身一僵,指尖攥着的被角几乎要被捏变形。
颈后传来温热的呼吸,带着皂角香,痒得她脊背发颤。
司承年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力道渐缓,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安千千鼻子一酸,眼眶发热,刚要转身,腰上的手却轻轻一带,将她往身后的胸膛按得更紧。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胡茬蹭过发丝,带着微痒的触感。
“千千……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