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景在黑市上低价收了一批棉纺厂的抵债布料,然后……找人往上面喷了东西。”
苏晚晚眼神一凛。难怪合同有章,原来有张军怀在背后撑腰。
九爷见她已经知道,便继续说道,
“一种市面上很少见的强效致敏剂,无色无味,喷洒后很快挥发,只在接触皮肤时才会起效。
手法很专业,也很阴毒。周文景亲自监督操作的。”
“果然是他!”苏晚晚握紧了拳头,“那致敏剂呢?有证据吗?”
九爷摇摇头:“东西用完就处理掉了。周文景很小心,没留下直接证据。
张军怀更是个老狐狸,全程没露面,所有指令都是通过中间人传达。
就算抓到周文景,他咬死不说,或者只承认自己贪财陷害你,也很难直接钉死张军怀。”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张军怀在京市黑道上经营多年,根基很深,人脉也广。想动他,不容易。”
他将所有情况都剖开摆在苏晚晚面前。
以他的性格,想要动他的人,无论是明面上的人还是背后的人,那都得一刀毙命。
苏晚晚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九爷,既然钉不死张军怀,那就先钉死周文景!他跑不了!至少得先还我清白!”
九爷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丫头,你想怎么做?”
“周文景家里!”苏晚晚斩钉截铁,
“他刚娶了个寡妇,又突然暴富,家里肯定有猫腻!
那致敏剂虽然用完,但装药的瓶子呢?购买记录呢?
他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还有他给刘胜的钱,来源肯定有问题!”
“好!”九爷放下茶杯,“我让人去‘拜访’一下周文景的新家。”
九爷的能耐果然惊人。不到两小时,消息就传回来了。
周文景那家属院,被九爷的人“光顾”了。
他那刚娶进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寡妇老婆李翠花,在几个彪形大汉的“温和”询问下,吓得魂飞魄散,哭得梨花带雨,什么都交代了。
“在……厨房……北面的角落……有个暗格!他……他藏了东西在里面!
还有……还有他给我买首饰的发票……都是现金买的!好多钱!
他说……说是赌场赢的……呜呜呜……别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九爷的人立刻找到了那个隐蔽的暗格。
里面除了几沓现金,赫然还有几个空的小玻璃瓶!瓶底残留着一点点可疑的白色粉末!
旁边还有几张皱巴巴的购买凭证,虽然没写具体物品,但交易地点和时间,与周文景购买那批布料的时间高度吻合!
更重要的是,还翻出了一本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周文景近期的大额收支,其中一笔巨款,赫然标注着“张老板定金”!收款日期,就在苏晚晚工作室出事前几天!
铁证如山!
苏晚晚拿到证据松了一口气。
九爷很感兴趣地问她,“你这被抓,陆远泽跑前跑后,我那便宜儿子也没少出力。还有老程家的小子。啧啧......这三个随便拎出来一个那都不得了。
丫头,要是你没跟陆远泽结婚,你会选谁?”
“九爷,你该不会要拿这些证据要挟我嫁给邵峰吧?”苏晚晚戒备地看着九爷。
九爷哈哈大笑,“我可没那么坏。我是娶了他妈不假,可他自己的媳妇凭啥要我帮他抢!”
苏晚晚其实还是有些欣赏九爷的。
邵峰的妈是资本家,邵峰亲爸为了前途狠心抛弃她另娶。
九爷竟然能为了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抛弃前途跟着她去安城。
如果不是因为九爷放水,邵峰亲爸还真不一定能当上京市的市长。
苏晚晚抱紧证据起身,然后恶作剧地询问,“九爷,你说你现在,身份比不得邵庆来尊贵,甚至还得替他儿子操心他的婚事。
而且人家邵庆来儿女双全,夫妻和睦。
你到现在连个亲儿子都没!
啧啧.....你难道就不后悔?”
九爷笑骂,“臭丫头,专挑人肺管子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