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招你惹你吧?”
提起陈元,梁野表情难看了几分。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干什么?”
周淮序:“陈元也来了B市。”
梁野哽了下,一时没吭声。
周淮序:“你这么多年都在国外,不就是为了躲着他。”
“大哥,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他不想见我,我有什么好躲的?”梁野为自己辩解。
周淮序睨了他一眼,道:
“说他恶心,有病,不正常,玩小团体孤立他,像避洪水猛兽唯恐不及的人是你。”
“明知道他那个时候敏感自卑,也不敢让家里知道这种事,就因为你看不惯,就要拿着这事威胁他,说要告诉他父母的是你。”
“现在躲着他,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也是你,你是不是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梁野:“……”
他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
把人请来吃喝玩乐,热情招待,这位爷不心存感激就算了,还反过来提陈年旧事,数落他一通是几个意思?!
“是,我承认我是干过这些混账事。”
梁野气得点了根烟,狠抽了一口。
“可我他妈那时候不也是太年轻不懂事吗?后来能弥补的,该道歉的,我都干了。而且,我那时候就是生理性恶心!我有什么办法!”
周淮序:“原来提裤子翻脸,也叫弥补。”
“……”
梁野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年轻时候又混,说话做事从不会顾及别人感受。
现在过了而立,逐渐学会控制情绪,但骨子里,说到底还是个混子,被周淮序接二连三戳脊梁骨,脸色简直比煤炭还黑。
周淮序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淡声说:
“或许你有你的理由和过去,但伤害就是伤害,伤口会结痂,但不会再完整愈合。”
梁野怔住。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周淮序这句话,好像不止是在说他。
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梁野浑身一僵,没来得及回头,陈元已经走到周淮序跟前,“周总,我是来给您送药的。”
周淮序接过,“回去吧。”
陈元点头,“我晚点来接您。”
旋即目不斜视,转身走了。
梁野:“……”
跟陈元一同出现的,还有沈昭和周烈。
沈昭表情复杂地看着梁野,眼底意思也很明显:实在抱歉,都听见了。
她听见了,那陈元自然也是听了个全的。
梁野头疼,掐灭烟,二话没说往陈元离开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三人,陷入一阵沉默。
沈昭注意力都在周淮序身上,陈元刚送过来的药,她在他手术前,就听李医生提起过,如果活检结果是恶性,术后几年都要吃这种长期药。
“淮序哥。”
周烈突然温声开口,似亲密地扣住沈昭手腕。
“她是上次在我父亲庄园,我提起过的女朋友,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