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陆镜敛出事了,在青锦湾门口……”
她带着哭腔,声音沙哑又焦急。
一口气发了五六条出去,霍淮打了视频过来,他正在穿衣,语气严肃道:“你别急,我马上就到!”
“嗯……你快点,我、我找不到他。”
徐与沐哭得不成样子,她也不想哭,可她就是眼泪软。
可等待是最绝望的,徐与沐看了看保安,趁他不注意溜了进去。
“哎!”保安追上去想把人拦下。
徐与沐回头看他,她一哭,左眼的纱布都染红了,看起来多少有些瘆人。
“我要找他,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你拦着我,等于要我的命。”
保安一怔,看了眼其他正在灭火的同事,只得由着她去。
徐与沐抹着泪,心尖打着颤,靠近黑色悍马,见里面果然没有人时,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陆镜敛……”
她打开手机电筒,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找人。
青锦湾对面是一个湿地公园,有大片的芦苇**。
“陆镜敛,你在哪儿?”
徐与沐越找心越慌,她怕,怕陆镜敛出事。
“徐与沐!”
霍淮带着人匆匆赶到,救护和警方也赶到了现场。
“霍先生。”
徐与沐的裤子都已经打湿了,鞋脚都是泥泞,脸上的伤没好,又被芦苇叶给割伤,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只流落在外的小野猫。
她回头看向霍淮,左眼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染红,右眼乌黑的眼睛神色灰暗,写满绝望,却又那么明亮。
饶是霍淮看着都觉得心疼。
“我、我找不到他。”徐与沐说着,羽睫轻扇,左眼血泪从脸颊滚落。
“你先上来,剩下的交给我们。”
霍淮朝她伸手,她这样折腾,这么瘦弱的身子怎么经得住?别到时候陆镜敛没事,她先折腾出大毛病了。
徐与沐摇头,扭头看向湿地的芦苇丛,说话语气很轻很沙哑,却有股子坚毅:“我要找到他。”
“不管死活。”她又补充,纤细的手指不觉蜷缩,她收回视线看向霍淮,目光落在远处已经被烧得只剩下框架的大吉普。
“这不是意外。”她说得很笃定。
霍淮心一惊,看向她问:“为什么?”
徐与沐咬咬唇,右眼眶猩红,单薄的肩膀轻轻发着抖:“我见过这种大吉普。”
她顿了下,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冒了出来,“具体的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但这一定不是意外。”
哪有这么凑巧的车祸?
况且青锦湾这条路在背面,并不是通往市中心的必经之路,是为了方便业主回家另外铺设的道路,连公交站都没有设立。
这种大吉普也并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