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上塘村的事情没印象,我提醒了都没想起来。”陆镜敛吐了口烟雾,心底说不出来的失落。
霍淮说:“那就直说,干嘛藏着掖着?”
陆镜敛十二岁那年,陆伯父的婚外情闹得申海市满城皆知,陆镜敛的母亲那些年因为陆伯父的处处留情,患了抑郁症。
陆伯母一直扛着,但那些报道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终,陆伯母选择从远陆集团的顶层一跃而下,摔得血肉模糊。
而陆镜敛刚好就在公司门口,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从楼上飘下来,摔在他脚边,成了一滩泥。
自那以后陆镜敛沉默寡言,没有任何情绪,像个机器人。
陆外婆怕他闷出病来,就带他去自己曾经下乡的地方散心。
那村子就是徐与沐的籍贯,上塘村。
从上塘村回来后,陆镜敛虽然还是少言寡语,但没有之前那么阴郁,还喜欢上了向日葵,每周都要买一束。
要不是他机灵,根本就打听不出这发小的秘密。
徐与沐在他心里的地位是特殊的,只是他有点搞不明白这家伙是什么矛盾心理。
陆镜敛吐了一口烟雾:“不准跟她说。”
霍淮翻白眼:“不说就不说,我才不乐意管你的破事。”
“她很怕我。”陆镜敛语气有些无力。
一想到热情结束,徐与沐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他心底既冒火又无措。
他要怎么做,她才能不必这样小心?
“呵。”霍淮凉凉地冷笑一声,“全天底下我估计都找不出不怕你冷脸的人,黑白无常都要跟你拜把子。”
别说朱砂痣怕,他也怕啊!
“再具体说说。”霍淮飞速补充道。
陆镜敛犹豫一会儿才挑拣着说,不过霍淮一把老手,完整的情节早就脑补出来了。
“啧,陆大律师,你也有谈恋爱脑短路的时候啊?”霍淮说风凉话,“这不很显而易见的结果吗?”
“你又不会娶她,只是想跟她玩成年人的游戏而已。站在朱砂痣的角度,你们之间只是交易,走肾就行,她犯不着为了你而走心。”
“你这是既走肾又想走心,又只把她架在只能走肾的位置上,还要求她对你走心,你有病吧?是个人都干不出来。”
“要我说,徐与沐脾气是真好,你就那么莫名撵她下车,她还能买菜给你做饭,是我就给你下毒。”
“徐与沐这样的,玩了不娶,在她眼里你这就是妥妥的渣男行为,懂了?”
“哪个脑子抽风了会爱渣男?还不如直接去投胎。”
陆镜敛听得黑脸,这张破嘴就没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