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人开始头疼起来:“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陷害到丞相府内,到底是谁啊。”
“相府守卫森严,能做这种事的,只有家贼,没别人。”楚倾袖目光忽然落在槐花身上。
槐花原就有些慌,对上楚倾袖阴沉如水的目光后,吓得一哆嗦,立即跪在地上:“我没有,我没有害三小姐,我真的没有。”
师夫人气的狠狠踹了一脚槐花:“你还敢说你没有,湘儿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由你照料,除了你,谁还会有这这个机会接近。”
楚倾袖点着头,拨了拨桌上燃烧的艾草香说:“这只艾草条点燃时间应该不长,你是知道我来了,所以立即开窗通风,还点燃了艾草香驱散卧室里的味道。
但香料一般不会淡得这么快,那只能说明你买的是味道轻的香料,但这种香料价格可不便宜,怕是你一年的分例也只能购买一两。”
她呢喃说,忽然掐灭了冒烟的艾草条,“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可别告诉我你是恨极了你的主子,想指她于死地。你没有钱,也不够了解我,否则不会再知道我来时匆匆的销毁证据。”
太医令沉思说:“那只能是受人指使了。”
“不、我没有受人指使,我也没有要暗害小姐。”槐花跪在师夫人面前:“夫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师夫人气的给她几巴掌,勃然大怒:“是不是你,你心里知道,若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别把本夫人当傻子。”
槐花被打的眼冒金星。
楚倾袖冷眼看着,忽然在一旁呢喃说:“听说,您最近跟关玉柔走的很近,她应该对你很好吧,听闻给了你姑母不少银子,还买了田屋。”
槐花是洮南来的,一直住在姑母家。
楚倾袖还将一张数据放在师夫人面前:“这是槐花姑母购买田地的凭证,我花了好些力气才得到的。”
师夫人看着那张凭证,一双眼都快冒火了,她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拽着槐花的头发:“你来我们相府这么多年,平日也待你不薄吧,你为何要如此勾结外人暗害自己主子的性命。”
槐花疼得尖叫,痛哭流涕:“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楚倾袖说:“不如将关玉柔叫过来,当面对质如何?”
师夫人立即照办,看着被病痛折磨的女儿,师夫人怒不可遏,恨不得将那些伤害她女儿的了剁成肉酱,凌迟处死。
楚倾袖嘴角抿出一抹快意,眸底却是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暗讽。
关玉柔正在家中练字,相府来人时,她并不觉得意外。
她就知道,楚倾袖不会这么好心的提醒她,背后一定会有更大的阴谋,只是即便是知道,她也必须以身犯险,不然师兴湘好后她也是个死,那还不如赌一把。
当她去到相府时,槐花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满头是血,她面上划过一抹不忍,仿佛是被吓到了:“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说,是不是你指使槐花暗害湘儿的。”师夫人道,失控的拿了只茶杯朝关玉柔扔过去。
关玉柔没躲,杯子在她头上开了个口子,十分狼狈。